白筠子见状笑意越发猥琐,楼清莞坐如针毡,见他也休息了大半天,也该送客了吧。
“探花郎,也见这天色渐暗,不如我派几个家仆送你回府?天黑了路不好走。”
元昊之摇摇头,说话还有些漏风。“怎么好麻烦毓珂姑娘,小生自己回去就好了。”
他长长的睫毛轻垂,“毓珂姑娘其实不必如此生分,小生有名字的。。。。。”
一人快飞接口问:“哎哟太好了,叫啥名儿啊,说出来让姐姐听听。”
白筠子猴子似的蹲在椅上,眸光晶亮。元昊之结巴道:“元、元昊之。”
“不错不错,好名字!”
后者羞涩的挠挠脖子。
白筠子冲他挤眉弄眼,“哎小子,我跟你说啊,想追姑娘要趁早知不知道啊?不然可能一眨眼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哦!”
元昊之心性纯真,当下戚戚然的望着楼清莞,无声叹气。
早就让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啧,年轻人哪。。。。”
“师父。”楼清莞懒懒起身,“上回徒儿进宫可得了个好宝贝,您要不要看看?”
白筠子眨巴眼,咕隆的咽口唾沫。
打蛇打七寸,经验之谈。
“元公子,我送你出府吧。”
元昊之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乐颠颠的跟在楼清莞身后。
鹅毛大雪停了,楼清莞披着条水红斗篷,铺满落雪的青砖上印上一串串浅浅的鞋印。
大且奢美的方府让元昊之心生不快,不过一个太监的府邸,竟然比丞相府还要气派。这当中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受了多少的贿赂。
他痴迷的望着楼清莞恬静秀美的侧脸,这样的美好女子配个太监简直是暴殄天物,他身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有必要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毓珂姑娘,你和小生走吧,小生会照顾好你的。。。。”
年轻的探花郎停下步履,面皮烧如晚霞,紧张而忐忑的盯着鞋面。
簌簌的声响没了,时有时无的寒风隔在俩人之间,楼清莞发间步摇轻轻晃动。
元昊之手心不觉间渗出冷汗,对面迟迟没有回音,他突然懊悔无比,痛恨自己的莽撞与冲动。
胡思乱想了一通,终于听得那女子轻缓而笃定的回答。
“元公子,我心悦之人从来只有公公,从前、现在、将来亦如是。”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