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春凤会说些什么,但她只是眷恋的看了图册几眼,便移开了目光。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般,继续着先前的话题。
“毓珂姑娘,服侍公公你首要做的,就是让公公放松,切记不可操之过急。”春凤从袖中取出一只木盒,打开是味道怪异的油膏。
“我买不起好的,您知道高妈妈不会让我们这些下等妓子留多少银子。”她用食指剜块搓了搓,昏黄的灯光下油光水亮的。
“有了这东西就事半功倍了。”春凤侧目,“毓珂姑娘,您要不要先试试?”
楼清莞抹了把虚汗,还是伸出手指磨了磨,冰冰凉凉,有些滑腻。
公公那般爱干净,应当不会喜欢吧。
“价格高些的你用过吗?是何种感觉?”
春凤有问必答,“早些年用过的,一位年轻的公公自己带了盒油膏来,闻着像千金小姐的脂粉味,手感水润,似乎还了点其他特殊药效,那是我伺候的最顺利的一次。”
“那这些东西一般在哪儿能买到?”
春凤道:“高档的脂粉铺里大都有的,还有些走街串巷的货郎也会卖点儿,再来就是青楼。”
她补充了句:“南苑阁就有的。”
楼清莞思忖着,谨慎的问了句,“这种油膏对身体会不会有害?”
春凤认真的想了会儿,“我每每接待完一位公公,除了腰酸背痛了些,就是十指发麻,其他也没什么了。”
说罢,摊开了自己的手掌。
指腹上的大小伤不断,已经结了痂,但不难看出是磨损伤。
看来这种油膏大都有特殊的功效。
“继续。”
“公公少了二两肉,内心便十分敏感自卑,向来不爱人近身。所以,我曾经接待过的公公大都不许我碰他们,可是一旦快活起来,他们却表现出与先前截然相反的态度,平时保守的、不为外人所道的一面,在尝到甜头后便将所有原则抛掷脑后。”
随着她温温如泉的叙述,楼清莞好像看到了方如海满带渴求的望着她。
她咬咬舌尖,头都晕乎乎的。
“毓珂姑娘,公公每日都要换三四条裤子,您若是第一次服侍的话,最好哄骗公公仔细清洗身子。”春凤面有忧色,“否则那股尿骚味儿可能会熏吐你。”
楼清莞点点头,她倒是不担心,方如海每日将自己洗的香喷喷,打理的跟白豆腐似的,她从未在他身上闻到过那种味道。
她担心的反倒是方如海不愿和她行夫妻之礼。
想到这里,她不禁发愁。
春凤察言观色,以为她是害怕了。于是鼓励她道:“毓珂姑娘,您别怕。我初时也怕得不得了,后来逐渐摸索了到了诀窍,把公公们都服侍高兴了,他们也就不会为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