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您还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怀里的女人动了动,“您是有权有势,家财万贯,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方如海心拔凉拔凉。
“我想要的,在这儿。”
他胸口微痒,楼清莞纤细的手指正在他胸口打着圈儿。
他低下头,与她眼对眼鼻对鼻。她的红唇轻轻翘起,“我想要的不过是个真心,公公,您有吗?”
方如海面有虚色,不由的移开视线。
楼清莞挣出一只手,恶意的捏了捏他的脸,他吃痛的瞪回她。
楼清莞板起脸,一本正经的数落道:“公公,您怎么那么笨,您还不明白吗?根本就没有什么奸夫,全是您疑心出来的。”
方如海一听就不乐意了,回道:“怎么又怪到咱家身上了,方才明明是你亲口承认。”
“那好,今儿妾身就和您好好说道说道。”楼清莞仰着头,“若妾身真有奸夫,那总得私通个一两回吧,可自打妾身进府以来,除了入宫和那日祭拜我娘亲,哪次还出过府?”
方如海喉头滑动。
白嫩的食指封住他的唇,“那次私逃出府不算,而且我还被家丁抓回来了,上哪儿私通去。”
“在宫里妾身可是按照您的嘱咐,安分守己的教导舞姬,除了你身边的小太监和圣上,我可是一个外男都没见,所以您可别想冤枉我。”
“宫里宫外都没有,那只有府内了,可这不是很矛盾吗?若我在府内有奸夫,那我何必还要私逃,直接在府内和他欢好不是更方便。”她瞪着他,“反正您也不常回府。”
方如海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楼清莞捶了捶他的肩膀,“你光凭件衣裳就断定我有奸夫,问也不来问,自己整日里胡思乱想,还冲我甩脸子,你个死太监怎么那磨人呢!就不知道来问问我?”
方如海脸色微变,动了动唇,“你知道了?”
“怎么,您还怕我知道?”她气笑了,“若不是我无意间得知此事,还不知道公公您打算委屈自己到什么时候。妾身都替您捉急。”
“咱家。。。。咱家。。。。”
他有些窘迫耷下眼皮,瞧着竟还有些委屈。
楼清莞没法儿板着脸了,抬手摸摸他的脸,“公公,您可有好好看那件衣裳?那件墨绿长缎内绣竹叶纹,胸口有个方字。。。。”
方如海眼睛一下都瞪圆了,薄薄的单眼皮隐约撑成双眼皮。
“你的意思是。。。。。那件衣裳,是,给咱家的?”
“您书房挂了一幅赏莲图和青竹图,偏爱墨绿长衫,妾身想您或许会喜欢竹叶纹,所以在衣裳领口绣上了竹叶纹。”她叹口气,“哪想竟阴差阳错的惹了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