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您放我下来吧,妾身现在好多了,不怎么疼了。”
方如海喘着气,“医馆就快到了,别担心,咱家一定能把你送到医馆,啊。”
看他如此紧张的样子,楼清莞心里又酸又软,当下顾不得旁人异样的目光,抬袖给他擦汗。
终于到了医馆,方如海先是小心翼翼放下她,然后阴沉着脸找大夫。
将情况大致说了遍后,留着白胡须的老大夫哆哆嗦嗦的给她诊起脉。
“回这位大人,这位夫人并无大碍。。。。”
“并不大碍?”方如海飞快截住了他的话头,凶神恶煞的吼:“她先前痛的打滚,你跟我说没什么大碍!庸医误人!信不信回头咱家就把你这破医馆封了!”
老大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小的、小的。。。。”
楼清莞眼瞅着这大夫年纪一大把了,还得承受方如海的恐吓,便生出了愧疚。
连忙劝道:“公公您别急,大夫的话可能没说完,大夫您继续吧,我相公性子急了些,您别怕。”
方如海冷哼着撇头,脸却红了。
大夫仍是战战兢兢:“这位夫人想来是前段时日受了寒,气血堵塞,故而信期延缓,如今葵水忽至,才会疼痛不已。待小的开几剂暖宫的方子和调理身子的方子便可大好。”
葵水?
方如海懵了一瞬。
余光瞥到楼清莞娇艳欲滴的面庞,立刻反应了过来,自己也闹了个大红脸。
回府的路上,俩人相顾无言。
楼清莞奄奄的捂着肚子,这回是真疼了,眉头紧锁,冷汗潸潸。
马车晃得她胃直翻涌,头晕乎乎,她扶着车把,弓成虾米。
“公公。。。。我疼。。。。”
方如海看她痛苦,心里也不好受。“莞儿,你过来咱家这里躺会儿。”
楼清莞摇摇头,她根本就走不动。况且她没带月事带,万一弄脏了他的衣袍就不好了。
看着她青白的脸色,方如海心里揪疼揪疼。
马车里空间不大,他稍稍挪步就能碰到她。于是,他长臂一伸,环过她的细腰,直接将她抱在怀里。
“嗯。。。公公?”楼清莞恍惚着睁眼。
方如海嘘了声,“别说话,你睡吧,到府了咱家叫你。”
“不行。。。。公公,莞儿会弄脏您的衣服。。。。”
方如海轻柔的撩开她被汗水打湿的发丝,“不怕,脏了咱家就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睡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