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能耐。他别扭的想着。
饺子皮薄馅儿多,汁香满溢,一碗饺子有十多种不同的味道。为了尝个遍,他破天荒的没剩食物,一个不留的全消灭了。
饭后一壶酒,赛过活神仙。
他整个人瘫在太师椅里,底下长腿懒散交叠,神情惬意舒畅。
覆上隆起的肚子,他悄悄想:男人不该和女人计较,何况这个女人诚心讨好,给个台阶就下了吧。。。。
方如海当夜回了府,趁着宫里下钥的档口。
面无表情的听完了李管家的汇报,在震惊楼清莞的表里不一外,心里竟然松了口气,甚至还多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在房里来回踱步,他回府都半个时辰了,消息怎么着也传到灵犀阁了吧。
他期待楼清莞来质问他,为何在宫里结对食,向他哭闹,逼他和阿巧断了关系。
可在意识到这点后,他没由来的一阵心慌。他为甚么要自找麻烦?为甚么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想法?
楼清莞没名没分,有什么资格向他闹?自己是撞邪了吗,高兴期待个甚么!
他莫名其妙的和自己怄起气来,脸拉的老长,大抵是这段时日太累了,总爱胡思乱想罢。
树影摇曳,风声猎猎,已然是深夜了。
方如海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腊梅花瓣,他想的脑仁疼,需要沐浴放松了。
令他失望的是,直到他躺上床,盖上被子,外边都没任何动静。心里空落落的。。。。。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暴躁的熄灭蜡烛,粗鲁的扯过被子裹住身体,愤然阖眼睡去。
方如海一向浅眠,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动他。何况是在满腹心事的情况下,睡眠质量更是不容乐观。
迷迷糊糊地做了许多梦,梦里他是个市井流氓,抢了小娃的冰糖葫芦,被一袭红衣的女子追着打。
还被。。。。
他猛然惊醒,冬日里出了身冷汗。
慌忙的摸向衣衫,幸好衣衫整齐,没有被非礼的迹象。胸口咚咚跳着,他深吸几口气,手背疲惫的搭在眼上。
“公公。”
这是——
“嗯——”
酒香混着梨花香的味道灌入口鼻,冰凉凉的发丝飘落脸庞,软绵绵的触感与他紧贴至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