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楼清莞无奈道:“要不。。。。我来帮你?”
“嘿那太好啦,感激不尽!”
楼清莞总算有点了解,为什么教坊司的舞姬会说她行迹疯迷。实在是。。。。这个人连如何穿衣解带都不晓得,难怪每日见她都是衣冠不整的模样,加上言行举止古怪,难怪要被人怀疑得了癔症。
随着雪白的里衣褪下,孟水笙玲珑身姿竟是不着寸缕。
肚兜呢。。。。。
她连肚兜都不晓得穿的吗?这还真是。。。。。
楼清莞还没腹诽完,便立马被映入视线的情境震住了。只见孟水笙白嫩如玉的背部,布满了错综复杂的伤痕。
她初步辨认了遍,有方才被荆条鞭打的红痕,也有结了痂的刀伤,莹润的更是肩头一大块青紫的痕迹。
乍看之下,这些深深浅浅、横竖交错的疤痕,犹如一张藏污纳垢的惊天大网,箍的人密不透风,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多伤,会是谁干的?
她揣着疑问,指尖冰冷,不知道自己是否该问,可问了她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吗?
但不问。。。。心里却像堵着石块般的难受。
“哎不是要给我上药吗?怎么不动啊?”
孟水笙的声音听不出异样。
楼清莞咬了咬唇,沉声:“孟姑娘,你身上的伤。。。。是何人所为?”
孟水笙疑惑的转过脸,“啊,不是你家方公公干的吗?还问我。”
楼清莞皱眉,怎么她看着一脸不知情的傻样。
她比划着,“你的背上除了方才受的鞭伤,还有刀伤、烫伤、被人踢打的伤。”
孟水笙两只眼睛瞬间睁大了,一下蹦了起来。“什么,不会吧!靠,我就说为什么老感觉身上有一阵儿没一阵儿的疼呢!原来是被人揍了!”
“气死我了,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小婊砸干的,不然看我怎么撕了她!”
楼清莞:。。。。。。
这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活宝啊。
“罢了,这事儿一会儿再说吧,你先趴好,把药上了。”
孟水笙骂骂咧咧趴下,态度很是气愤。楼清莞挖了块药膏慢慢抹匀开,指下的皮肤是与年纪不符的粗粝。
她没料到孟水笙身上会有那么多旧伤,所以拿的只是止痛化瘀的金疮药。那些结了痂的旧伤得用修复嫩肤的美颜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