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水笙杠铃般的奸笑如跗骨之蛆,单纯无知的小太监们被揩油的恐惧支配着。
而此时唯一幸免的太监只有被楼清莞死死护在身后的大太监——方如海。
方如海哪儿还有刚才那颐指气使的大太监模样,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似的躲在楼清莞身后瑟瑟发抖。
天杀的,谁能想到这小贱蹄子竟然是走这个野路子的!
他又恨又怕的死死瞪着孟水笙张狂肆意的背影,整个人都要气背过去了。
楼清莞已从呆愣中回神,对这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闹剧哭笑不得。
她清咳声,有些尴尬转过脸。“公公,要不咱们还是回屋里吧?”
方如海表情扭曲,额角的青筋突突跳着。“走什么走,没瞧见这儿闹翻天了吗?今天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咱家的脸往哪儿搁!全京城的人不都得卯着劲儿笑话咱家!”
“公公说的极是。”她看着他,“那不知公公有何高见?”
方如海语塞,眼瞅着那些小太监们一个个提着腰带哭爹喊娘,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怒火中烧的他神情愈发阴郁,正要发作时余光一扫,才注意到件事儿。
他粗鲁急切的将楼清莞转了个面儿,气急败坏的咆哮道:“楼清莞!你是没廉耻心吗?这种场面还不懂得回避!还得让咱家提醒你,回头看咱家如何收拾你!”
楼清莞的额头抵着他单薄的胸膛,因为情绪的失控胸膛上下起伏明显,往下几寸是平坦的小腹,腰很细,但肯定会比女子紧实柔韧吧。
腿应该也很直,他站着时像笔直的青竹。
上方是他沉重的呼吸声。
她心念一动,自然而然的环住他的腰,整个人陷入那并不宽阔的胸膛。听着那藏在肋骨间的心脏猛然加速跳动,一下下的很有力。
“你、你这是干什么!”方如海臊得慌,“放开,你个姑娘家的当众搂抱男人,成何体统!”
楼清莞嘴里发出一阵微不可闻的调笑,“公公,您又忘了吗?妾身早已不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家了,而是妇道人家呀。”
方如海凝噎住。
楼清莞用力的抱住他,在他意欲挣开时才施施然放开。
“公公,别生气。妾身帮您分忧解难,总得拿点好处吧。一个拥抱不过分吧。”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胡言乱语什么呢!”
楼清莞:“等着吧。”
孟水笙做梦都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当回货真价实的女流氓。虽然目前调戏的对象都是没把儿的,但她志向远大啊,有志者事竟成嘛,而且她人品好,指不定过几日就有真美男投怀送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