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经神色淡然,丝毫没有嘚瑟,仍旧不卑不亢地说道:&ldo;尚书德高望重,品味收藏我等自然望尘莫及,这屏风拿给尚书大人看,未免贻笑大方,只不过我见了这屏风第一眼就觉得它与尚书无比般配,这就该是属于尚书大人,是以才在众人面前献出。&rdo;
&ldo;好好好。&rdo;贾智兴听了这话,心中更是高兴,不住大声夸奖陆经。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注视着陆经,陆经从容坐下,不动声色端起茶盏尝了一口。
献礼完毕,厅堂的风向显而易见的发生改变,接连不断有人向陆经敬酒陪笑。
众人亲眼所见,贾智兴对陆经的礼物十分满意。贾智兴可是工部尚书,工部的水利部可是肥差,陆经的献礼得了贾尚书的欢心,众人见风转舵,纷纷跑过来道喜。
面对众人的敬酒,陆经摇头谦虚,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酒过三巡,张闻缓步走出正厅,来到庭院,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陆经快步跑过来,匆匆说道:&ldo;张大人。&rdo;
张闻站住不动。
陆经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ldo;之前向大人借的钱,拖延了这么久,我现在就还。&rdo;
&ldo;你什么时候这么阔绰了,明明就是普通人,怎么这么现在大方了。&rdo;张闻冷冷望着陆经。
陆经一愣,听了张闻讽刺的话,自然而然:&ldo;我可没做什么,这是底下的人自愿献上来的,与我无关。&rdo;
&ldo;你明明知道底下人的礼物,是如何来的。&rdo;张闻神色冰冷。
尚书的礼物是由底下的官员送上来,而这些中下层的官员为了升官发财,转而让手下人想方设法搞来礼物,这么一层一层剥削下来,受苦的就是最底层的百姓。
陆经一下子愣住了。
陆经的行事作风逐渐改变,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内心极其看了不起钟鸣鼎食的所谓大官,却还是腆着脸点头哈腰,阿谀奉承,摆出一副巴结讨好的模样。不管是谁,经过了名利场的大染缸,往里面滚上一圈,沾染了墨渍,也终是忘了最初的目的,成了一个自私自利的政客。
陆经理所应当地嚷道:&ldo;别人都是这样的,我身边的人都是这样,我的最终目的是为国分忧,这个就当是我的报酬了,身处京城哪有不妥协的,不说别人,就问张大人,当官这么多年,你敢说自己能够一直洁身自好,清清白白绝没有不义之财,肯定不是的吧,我‐‐&rdo;
&ldo;当然是。&rdo;张闻冷冷道。
陆经有一瞬间的怔愣,顿时哑口无言。
张闻忽然觉得索然无味,拱手向贾府的管家知会一声,拱手告辞。
第40章入狱
一队官兵气势汹汹突然闯进府里,陆经当时正和家人在正厅用膳,突如其来的官差不由分说架起一头雾水的陆经入狱。
屋里惊慌失措的女眷,凶神恶煞驱散下人的官兵。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就锒铛一声入狱。
陆经在狱卒的押解下走进阴暗的长廊,行走间双手双脚的铁索发生撞击声。
狱卒拉来牢门,陆经被人用力推了一把踉跄着进了牢房。
咣当一声关上门,狱卒低着头认真地上完锁转身就走。
牢里陆经一脸懵逼,穿着一套囚衣,隔着栅栏茫然地望着外面的狱卒,拍拍手渐行渐远的狱卒。
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他就进刑部大牢了?
陆经因为受贿收贿,结党营私,玩忽职守,即日起革职查办,打入牢里等待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