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铁青着脸出门。
“余兄,上次跟你说的事怎么样了?”
“白鹿书院那边可同意我前去求学?”
“同意了,不过……”
对面的人把红烧肉咽下去,放下筷子,拍拍腰间的荷包,意有所指。
“上次不是已经给了你三十两?”
“不够啊。”
对面的人长叹一声,连连摇头,“擢文兄也明白,白鹿书院天下闻名,秀才求学都要经历种种考验。”
“更别说白身。”
“而且,论资质,擢文兄及冠之年,毫无建树,连县试都过不了。”
“论家世,许家连耕读传家都算不上,只是普通农户。”
“若是不花钱买路,想进书院求学无异于痴人说梦。”
许擢文臭着脸,便秘一样。
虽然对方说的难听,但是全都是事实。
“这次又要多少银子?”
对面的人比出一个手掌,还翻了一下。
“一百两?”
“你怎么不去抢?”
卖了五亩良田,总共得六十两白银。
还没求学,已经用的七七八八。
他去哪再弄一百两?
“擢文兄故意羞辱我吗?”
对面的人愤而起身,“你想进白鹿书院求学,我耗费人情帮忙,不过些许银子的封口费你就口出此言!”
“许擢文,机不容失,你不想要这个机会,多的是人排队等待。”
“看在我们俩的交情上才优先给你。”
“以后别找我办事了。”
“你我二人割袍断义,恩断义绝!”
“别别别,余兄,我说错话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许擢文急了。
他对白鹿书院势在必得。
察觉这人真的不想管自己后,立刻保证。
“一百两我给,现在就回家筹钱。”
“多则一旬,短则两日,我必拿着钱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