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九族的罪过,你做不做都跑不掉,本相只是不想脏了自己手,并不是故意让你送死。”
醒醒,现在是我的九族被诛,不是你的。
邢文杰内心狂吼,然而,感受到凛冽的警告之意后,闭上眼,端坐马车中,什么都不再说。
沈则如摇摇头,没再劝解什么,只是抬抬眼,示意身边的人把女婿看的更紧。
下车进入大殿时,才又开口提醒,“文杰,今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昨晚怕你休息不好没做打扰,本相连夜派人把邢家总共46口人请进了京城。”
“他们全都等着给你庆功,可别让本相失望啊!”
“也别想着明哲保身,之前两次行动,哪怕你没亲自动手,也脱不了关系。”
“这件事上,你没有选择!”
说完,背着手,沈则如大步向殿内走去。
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邢文杰恨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欺人太甚!”
沈家的基业和野心,凭什么拉邢家陪葬?
抿抿嘴,他冰着脸,攥紧右手,一步步进大殿。
咚咚咚。
钟响三声后,唱礼太监高呼,“圣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龙椅上,姬祁安从容淡定,稚嫩的小脸一点忧愁都没有。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圣上,臣有事上奏。”
“沈卿但讲无妨。”
“圣上年幼,正需启蒙,邢文杰、钱钧二人,身为讲师,须恪尽职守为君分忧,您觉得呢?”
“沈卿想让他们给朕上课?”
姬祁安若有所思,“行吧,邢卿钱卿,下朝后你们来后殿。”
“此举不妥,”邢文杰不想认命,“圣上,臣最近偶感风寒,恐损害龙体,不宜与您接触。”
“文杰,你风寒不是已经好了?”
沈则如皮笑肉不笑警告,“别紧张,圣上是明君,不会怪罪你,别忘了大家伙还等你吃晚饭。”
邢文杰全身僵硬。
良久,一咬牙,果断跪下来,“臣领命,谢主隆恩。”
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