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祁安哽住,“也不能这么说,不是已经迈出第一步?”
“伴伴,咱们是不是该去看钱钧了?”
“先吃晚饭,让钱钧在牢里多受点苦,否则怎么体现出皇恩浩荡?”
姬祁安:虽然不太认同,但是伴伴这么做,一定有道理。
小团子听话的选了一堆爱吃的饭菜,吃完又在街上散步好久。
然后,两人才不慌不忙去见钱钧。
牢里。
钱钧被毒打的躺在地上抽搐。
出事后他就一直琢磨,到现在也梳理不清楚为什么出事。
荫庇武官后,他就靠着钻营一路高升,自认为对各个体系的大人物都有所了解。
其中,对沈则如这位辅宰更是下了苦功夫。
沈则如幼年家贫,为了读书,不仅卖了房子和地,还因凑赶考的费用卖了亲姐姐。
正因如此,此人表面落落大方,其实视财如命,刚入官场时还算有分寸,只敢收下面人的孝敬。
成为辅宰后,敛财之意毫不掩饰,直接将冰敬、炭敬等设为惯例。
不过,或许是文人的通病,此人贪归贪,但是极其守信用,拿钱就会好好办事。
自己这种前脚刚掏钱,后脚就被收拾的例子,前所未有。
“难道有人谋害本指挥?”
“能说动一朝辅宰的人会是谁呢?”
“邢文杰那个小白脸?”
“不可能不可能,他没这么大的能力。”
“莫非是那两位副指挥使?”
想到这个可能,钱钧脸色无比难堪。
“两个贱人,口口声声本指挥媚上欺下,自己不也一样?”
“沈则如那个老匹夫也不是好东西,有本事搞本指挥,怎么没本事把钱还回来?”
“那可是八十万两白银!”
想到这,钱钧心都在滴血。
本来是两个副指挥使的买命钱,现在倒好,成了自己的催命刀。
早知道这个下场,还不如别折腾,大不了指挥使的位置让给别人。
“爹,娘,祖父祖母,二叔二婶,三叔三婶,四叔四婶……”
“我把祖传的官位搞丢了,我是咱们老钱家的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