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乱的,像是大雨中被人碾碎的海棠花瓣。
春雨绵绵,像千万根绣花针,密密地斜织着。
染素汐站在院中,像是一个不会动的雕塑。
雨水打散了她的发髻,打湿了她的衣襟。
水盈盈的双眸被雨水糊住,娇艳的小脸堪比纷飞的冥币,惨白灰败。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伞柄。
缓缓将米黄色的伞面撑在染素汐的头顶,挡住了逐渐癫狂的雨水。
江韶揉了揉染素汐散在背后的头发:“好听吗?”
见她难得没有挣扎或是跳开,他忍不住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就像拍那只名字叫做“虎头”的雀鸟一般。
“白蔹是谁?”
似乎是淋雨让染素汐的浑身发冷,她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抖。
“我们宣平侯府的侯府的医女。”
“医女是这么帮人治病的?”
江韶翻翻眼皮,“因为里面的是我小叔啊。别说是医女了,就算是公主,若是小叔需要也会委身的。”
倏地,他咧唇一笑,露出森森牙齿,有些恶意地提议:“站在外面听多没趣儿。要不要,我带你进去用看的?”
屋子内,似哭似笑的娇。喘声越来越重了。
染素汐绞着唇垂眸,有气无力地问:“三公子,您今天还要遛鸟吗?”
。。。。。。
屋内光线偏暗,仍然可以看见榻上的人正激烈地搏斗,翻滚着。
“主子,她们走了。”
“嗯。”声音一出,瞬间将压抑在喉咙深处的腥热带了出来。
百杳忙将最后一粒解毒丸递到江聿谨的唇边。
江聿谨摆手:“留着吧,它还会有大用处。”
“属下不懂,既然如此。。。。。。您为何不干脆用白蔹解毒?”
江聿谨从容地抹掉唇角的猩红,哑声道:“我拒绝了她,若是碰了旁人,她会生气的。”
百杳心神剧震:“您。。。。。。动心了?”
江聿谨没有说话,隐忍的眸子看向窗户上晃动的树影。目光幽深,像是可以透过树影,看到窗外的人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