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是睡不着,而是不敢睡。
染素汐点头,然后反问:“二爷您也睡不着吗?”
江聿谨确实是睡不着。
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件事。
他自负地以为自己能游刃有余,却是引狼入室了。
引了一只时时刻刻馋他身子的小野狼。
江聿谨叹了口气,道:“今日的茶太浓了。”
二爷是在说她泡的那壶茶太浓了吗?
“那。。。。。。奴婢下次给您多冲两次水。”
这时,百杳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主子,找到白蔹了。”
染素汐怔了怔。
白蔹刚刚失踪了吗?
一阵窸窸窣窣后,江聿谨推开隔扇,走了出来。
“进来吧。”
白蔹的脸色有些难看,她一进屋,就高深莫测地看了染素汐一眼,复又垂下头,恭敬道:“爷,您找奴婢?”
江聿谨坐到桌边,染素汐十分有眼色地给他倒了杯水。
“你来给她看一看吧。”
“她?”
“看看她身上的春毒能不能解。”
白蔹手指微微用力,“爷,瘦马身上的春毒都是和性命相结合的,无药可医。”
江聿谨摩挲着手里的白玉瓷杯,平静地道:“如何减缓?”
白蔹咬牙,为难地道:“若是用药引伴着针灸之术,方可缓解。”
“药引是什么?”
白蔹不语,面色难看。
江聿谨瞥她一眼,重复:“减缓春毒的药引是什么?”
“爷。。。。。。染姑娘既为瘦马,这些本就是她要承受的。而且,此春毒不仅不会伤她性命,还可以让她容颜永驻。。。。。。”
“你这小丫鬟话还真是多。表叔叔要治,你便给她治就是了。”
众人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萧赜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