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林子阳却道,“大队长,我没有被省畜牧站忽悠,这些小猪崽确实生病了,我都知道,不过我能治。
放心吧,小猪崽的病我肯定能治好。
省畜牧站只有这一批长白猪猪崽了,赶的不巧,它们全部生病了,我们别无选择,如果不买这种猪崽,养殖本土黑毛猪的猪种,出栏的时间要拉的很长,年底之前根本不可能分钱吃肉了。
再就是因为这些猪崽生病了,购买的价格也非常划算。
它们如果不生病,可不会这么低的价格卖给我们,让我们白捡这么大的便宜。”
听林子阳这么说,胡长平好奇心起,“能有多便宜?”
要是价格真的足够便宜,比如猪崽几块钱一头,林子阳如果真有把握把它们治疗好,那确实赚大了。
但如果价格没有低太多,胡长平便觉得不划算,风险太高了。
虽说本土的黑毛猪出栏的速度慢了点,但确保能养出来,慢点儿就慢点儿呗。
“队长叔,长白猪的猪崽是从国外进口的,成本价就在五十块一头。
因为这些猪出了点问题,省畜牧站以十五一头的价格卖给我们的,并且一共106头的猪崽,只按100头的价格结算的。”
虽然这价格在林子阳看来,已经非常便宜了,但胡长平以和队员们听到后,心里丝毫高兴不起来,脸上的担忧之色也越来越浓。
胡长平皱眉道,“可是这价格也不便宜了,都能买正常的黑毛猪猪崽了。
要说价格特别划算也罢了,这价格和正常的猪崽也差不多,你花大价钱买这么多生病的猪崽回来,是不是太意气用事了?”
胡长平说话的语气里满是忧愁与焦虑,倒没有表现出对林子阳的责备。
林子阳笑着道,“大队长,如果我没把握治好这些猪崽,这笔买卖确实不划算,但我有足够的信心治好它们,病猪在我眼里就是正常猪崽,所以算起来,还是咱们捡了大便宜。
咱们只要把这批长白猪养成,光是成本就节省了一大笔,大队也能因此增加一大笔利润。”
胡长平见林子阳信心满满的,受他的感染,心里也有了底。
他了解林子阳的性子,这小子不是那种办事不着调的人,而且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不管遇到什么难事,只要相信林子阳,跟着他的步伐走,结果都会收到巨大的惊喜。
“行,你心里有底就好。”
胡长平最终没再说什么,只是决定无条件配合林子阳的工作。
但是大队的其他人,可不会像胡长平对林子阳那么信任。
尤其是那些投钱建养猪场的人,生怕自已出的钱打了水漂。
倒也不能怪这些人沉不住气,而是这个年代的人实在太穷了,物质条件差,手里攒点钱太不容易,谁都接受不了辛辛苦苦攒的钱打了水漂,这对一个家庭来说,是天大的灾难。
若是靠谱的投资还好说,但是林子阳买回来的都是病猪,在投资建猪场的队员们眼中,这根本就是胡闹,百分百会失败,他们觉得自已投进去的钱肯定会打水漂。
当即便有队员们站出来质疑,“林会计,你是城里人,来乡下没几天,根本不了解养猪的过程。
养猪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的。
健康的猪崽想要养成,都有一定的风险,更别说这些病猪了。
我看这些病猪想要完全治好,然后正常养殖出栏,难如登天,你一次性买了一百头,咱们得跟着你冒多大的风险啊?
万一这些病猪你治不好,买猪崽的钱不就亏得血本无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