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其他要说的?&rdo;见少年畏畏缩缩的模样,王大胆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知道害怕,前面作威作福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带脑子做事?
&ldo;没……没了。&rdo;老四摇头。
他隐隐感觉警察的调查陷入了僵局,叫他们叫得越勤,这种感觉就越明显。
没有任何头绪,一点都找不到线索吗?
他这么想着,眼前又浮现出少年被钢筋贯穿的模样。
&ldo;行了行了,今天到这儿。&rdo;天天揪着老四不放,王之衡也有些烦,大手一挥,&ldo;你走吧。&rdo;
少年的表情被低头的动作牢牢遮住,看上去仍旧是一副害怕的模样。
出了分局,沿着街边走了一会儿,远远地,老四看到一个人冲他招手。
招手的是上次调笑老四的那个,现在,对方的脸上早就没了当初的笑意。
&ldo;怎么了?阿刀?&rdo;
老四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ldo;有事找我?&rdo;
他可不会相信这是什么巧合的偶遇,现在,他们这帮人最想避开的大概就是分局这一片,哪儿还会特意出现在这儿。
一看,阿刀就是专门来蹲他的点。
&ldo;还没找到害死老大的人吗?&rdo;阿刀焦躁地揉了揉头发,把稍长的头发揉得一片凌乱。
&ldo;看上去没有。&rdo;老四摇头。
阿刀皱眉,来回踱步了几圈:&ldo;那怎么办?&rdo;
&ldo;什么怎么办?&rdo;老四没明白他的意思,&ldo;等着呗,不然就去找找以前挨打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rdo;
话虽这么说,但自从上次遇见林吉祥之后,他就再也没出去过了。
&ldo;我不是说这个。&rdo;阿刀冲他摆摆手。
&ldo;我是说。&rdo;对方比他稍高,看人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俯视,&ldo;他死了,我们以后怎么办?&rdo;
阿刀已经习惯了天天游手好闲,四处寻人麻烦,顺便赚点外快的小日子。当初少年把他留下,也正是看中他能耍两下,拿着刀吓唬吓唬人,方便他们恃强临弱。
现在,领头的不在了,剩下几个人大多被吓破了胆,哪儿还敢再不规矩。有胆小的,连其他同伴都避而不见,生怕把什么灾祸引到自己身上。
这样一来,之前被他们欺压的人开心了,但阿刀很不开心。
&ldo;头儿没了,再换一个不成?还非要靠他了?&rdo;阿刀冲老四翻了个白眼,&ldo;放着现成的钱不赚,乌龟儿子一样缩在家里,有什么意思!&rdo;
老四没想到,在风口浪尖的时候,对方居然还怀了这样的心思:&ldo;你在说什么呢?老大这事儿还没完,你不害怕啊?&rdo;
&ldo;有什么可怕的。&rdo;阿刀依然是一副油盐不进,吊儿郎当的模样,&ldo;他自己倒霉跌死了,还能怪谁?要怪就怪他不长眼睛,命太差!&rdo;
&ldo;……&rdo;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这么说,老四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但显然,阿刀并不在意他的反应。
&ldo;我说,等风头过去了,我们就重新拾掇拾掇,再开始吧。&rdo;阿刀懒懒地瞥了他一眼,&ldo;我组织,你当老二怎么样!成天老四老四地叫,多没面子!&rdo;
老四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