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师是个大约六十多岁的长者,符合酸儒老夫子的刻板形象。
讲的都是些四书五经的内容,邱予初微微皱眉,这些她都烂熟于心了,好不容易挨到下学。
柳岁宁站起身来,有些赧然地望着邱予初,“那个,我可以跟你同路吗?”
邱予初一愣,这女子干嘛呢?面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她。
“我一个人下山,有些无聊。”柳岁宁看邱予初不回答,又解释道。
“罢了,一起走吧!”邱予初淡然开口。
一路上,邱予初和柳岁宁走在前面,吕惟言跟在后面。
“你怎么还敢来乡生之所啊?”柳岁宁偷偷地盯着邱予初。
“我家贫想来听学,孔庙去不起,只有来这里了。”邱予初随口胡诌。
吕惟言撇嘴,真是服了!
“哦!可是这里学不到什么的!”
“你也知道?”邱予初挑眉。
“是啊!到这儿来的人都是去不了孔庙的。不过这儿现在已经危险了。”柳岁宁了然于心。
“你是说女乡生之死?”邱予初试探。
柳岁宁点点头。
“把凶手抓住不就好了!”
“府衙来了很多次,审问了两个嫌犯,但是都有不在场证明所以放了。至今真凶还在逍遥法外,真是人心惶惶。”柳岁宁面露担忧。
邱予初也陷入沉思。
行至山下,两人分路,邱予初拿出记下的三名死者的地址,询问哪一家最近,直奔而去。
第一名死者叫古长羽,家住永灵坊中间,邱予初找了好一会儿才寻到,门前是低矮的围墙。
上前叩门三下,院中传来长者的声音,“谁啊?”随后门开半掩,探出头问道,“你找谁?”
邱予初拱手一礼拜道:“老伯,您好!我是古长羽的同窗,特此来拜访您!不知方便不方便?”
老伯看邱予初相貌堂堂,正气凛然,点点头开了门。
“请进吧!”老伯开了院门。
院子虽小,还算干净,物品不多,倒是很整齐。
“坐吧!二位!”老伯招呼两人坐下,转身进屋倒茶。
“请用茶!”老伯端来茶壶倒了两杯茶,推到邱予初和吕惟言跟前。
“老伯不用客气!我与长羽是好友,一直说来看您,都有事来看您,今日终于得闲,您也坐下来歇息吧!”邱予初开口。
老伯抬眼看着她,良久,撇开目光说道:“多谢你!不知你是……?”
“在下鹿鸣,呦呦鹿鸣的鹿鸣。”邱予初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