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邱景湛凑近邱予初耳边,悄悄把晚上刺客袭牢的事说了。
邱予初面色凝重:“还有这等事?大牢的安防是摆设吗?”
“千真万确!”邱景湛略微点头。
“父皇没动怒?”邱予初眸色一深,追问。
“知府和衙役全死了,动什么怒?”邱景湛如是回道。
“父皇派我给每户家属送五十两抚恤金,还准许他们的子女日后在郡学念书,算是补偿!可把我累死了!”
邱予初美眸一挑:“让你去安抚家属?”
“对啊!所以这会儿才吃上你屋里的几块点心……”邱景湛饿得没脾气。
邱予初忽而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好事一桩!累点怕什么?”
“什么好事?累得……”邱景湛看着邱予初眉眼含笑,蓦地明白了什么。
“我说为什么那么多人还让我去……”邱景湛薄唇一抿,眼底闪过奇异的光芒。
“不过,我在想上次文相礼在大牢里待得好好的,到了知府这里怎么就……”邱予初不再理会邱景湛,自顾自疑惑道。
“也是!不过我听说这几个老头子骨头硬得很,愣是扛过了几次大刑,都不透露半分消息,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邱景湛又拿了一块点心。
“骨头硬?”邱予初沉吟片刻,豁然开朗。
“你笑什么?”邱景湛不明所以。
“没什么!吃你的点心吧!”邱予初不再详说,转而问道,“对了,那个魏迟呢?”
“江慕之在看着他,应该在他家!”
邱予初略略点头,不再言语。
“我要走了……今天结案。”邱景湛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手里还拿了两块,跑出门去。
邱予初摇摇头暗笑,喃喃自语,“魏迟?”
巳时,府衙门口,人头攒动,两名衙役贴好告示。
人群中一名书生挤到前排,朗声读道,“乾坤朗朗,天理昭昭。经过多方勘查,今,皇上已查清魏安一案,因魏安不愿同流合污,被知府李如贵恶意杀害。
另查明李如贵贪墨一万余两,用作私家酒楼经营。已就地正法,尸首暴尸于菜市口示众,以儆效尤。”
“县令王靖函精神失常,终身流放岭南。”
“私家酒楼查封,房屋、物品变卖成现银一万5千余两,全部作农事、商业改造之用,还之于民。”
书生读罢,百姓无不欢欣鼓舞、高声喝彩!
邱予初头戴帷帽,站在角落,默默看着此等景象,心中五味杂陈。
真相果真如此吗?他们只能看到被允许看到的东西罢了。不过作为百姓,能得到些许福荫也算不错了。
此刻,她只想知道魏迟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