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嗯”顾清若垂眸,似是不解为什么突然夸他。
简云溪接着道:“杏花满头,少年风流。夫君万万不可贪恋红尘,云溪亦会思君念君。”
☆、怀疑
说罢,看向他手中的柳条道:“这柳枝便是证明。”
顾清若哑然失笑。
他将枝条仔细收进腰间的蓝底绣着墨竹的荷包里,道:“夫人所赠,自是万般珍重。”
看到他这样,简云溪突然又有点不好意思了。谁知道一个大富商还真的会把一根柳枝郑重其事收进荷包的?
尴尬道:“其实就是个心意,也不用这样……”
话没说完,顾清若举起合上的折扇,扇面挡在了她的唇前。阻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道:“夫人此言差矣,礼轻情意重,为夫铭记于心。”
简云溪:……
得,你说记着就记着吧,反正她也不损失什么。
简云溪不说话,顾清若自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面对面站着,却相对无言。
四周的人喧闹拥挤,与这一方安静的天地形成鲜明对比。
简云溪忽然觉得有些厌倦。
她垂着头,装作不舍的样子道:“既然夫君决定要走,还是不要误了时间才好,妾身在次候夫君归来。”
顾清若看着怔怔的,目光有些悠远。半晌不动,良久才道:“静候佳音。”
然后就转身离去了。
也不曾回头看过她一眼。
简云溪一直盯着车队的方向,直到一点影子也看不见才挥袖离开。
有时觉得很没意思,不管是假装情深,还是隐瞒秘密。她有时都恨不得把这些全都说出去算了,可她不敢。
人人生而为蝼蚁,苟且而偷生。
顾清若一走,府里顿时就空旷了不少。但相应的,围在里里外外萧的侍卫更是增加了不少。
这也让简云溪稍霁,要是他真敢把自己和顾惜年这一个夫人和一个孩子独独留在府里,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盗了他的机密批发分出去。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起码让顾清若知道得罪她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在屋里换一身衣服出来,收拾的差不多后,简云溪就要出门了。
是的,自从上次顾清若将工作交给她学习后,像这些督管生意什么的都要她去做。动不动就要往附近的各个大商铺跑,要不是有马车坐,她早发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