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人你可认识?”何忠诚用脚尖抬起女子的头,让初颜可以看得清女孩的脸。
“这不是燕儿姑娘吗?楼里的姐妹我当然认识。”初颜眼睛敛着波光,道“听人说燕儿跟了何大人,怎么,这是惹大人生气了?”
“你这个贱人!”何忠诚狠压着手中的刀柄,刀尖在初颜肩处捅搅“是你让她给冯文苳下毒,算计我的,是不是!”
“大人您也太高看我了吧!”初颜长舒了几口气,勉强忍痛聚了些力气,“若有那本事我现下也不会落到您的手里。”
“不承认是吧!”何忠诚抬起脚,沾满血水的靴子狠踩在燕儿的脸上,厉声喝道“贱人,把你之前说的再说一遍,是谁让你去牢里见冯文苳的?又是谁指使你在冯文苳的酒菜里下毒的?说!”
疼痛如群狼,在燕儿的周身啃食,却独独不肯啃咬那颗跳动着的心。利刃般的冷风刺捅着她的皮肉,痛得她抑制不住的呻吟。她不知道这牢房密不透风,根本就没有风能吹的进来。
燕儿急喘了一会,终于撑足了一口气。她动了动似乎早已溃烂不堪,完全失去了知觉的手。
燕儿努力了半天,实在没有力气睁不开眼。
“姑娘,时辰到了吗?”燕儿哑声道“我撑不下去了。
何忠诚有些懵。
初颜凑近何忠诚,笑着看向他“何大人?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唆使燕儿给冯文苳下毒,又让她把我供出来让你今日来掳我,而我又为什么毫不抵抗的被你掳到这水牢里,乖乖的在这待这么久吗?”
“什么?”何忠诚怔愣住。
“我听说你今日本来打算带着家眷外逃是不是?”初颜笑了笑。
“你……”何忠诚大惊”不好,中计了……”
何忠诚还未起身,水牢的大门被撞开,禁军如潮水般涌入。眨眼间,何忠诚的一众拥趸们全部被抓。
“贱人,竟敢算计我至此!”何忠诚提刀就要往初颜的脑上刺。
“唰”君子意破风而来,顷刻间砍断了何忠诚的双手。人影袭来,血水四溅。
与此同时,初颜被人腾空抱起。初颜转头,看到了墨殇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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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念音正蜷缩在门边,靠在山河的身上小声低泣。见墨殇抱着初颜回来,立刻迎了上去。
山河本想迎上去,可看到淅淅沥沥的血水正顺着墨殇的手、初颜的衣服不断滴下,便立刻跑到房间取药。他取完药回到房间之时,看见墨殇正一手捆住初颜的双手,一手粗暴的解着初颜的衣裙。他的身子像块石头一样压着她,似乎要嵌进她的身体里。
“墨殇,你是不是疯了!”初颜挣扎道“你放开我!”
“为了报仇,你这身体不是不要了吗?”墨殇解开了初颜里衣的扣子,偏头在初颜侧颈死命咬了一口,“给我啊,你把你这身皮肉给我啊!”
“你个混蛋,你放开我!”初颜像是被墨殇吓到了,她抬脚踢着墨殇的腿,用膝顶撞着墨殇的腰,手指死死的抵在墨殇的指骨上,“墨殇,你放开我,你压得我喘不上气了,你放开我!”
山河看到墨殇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相反,墨殇搂住她的腰,让她贴的更紧。
初颜疼的冷汗直冒,浑身颤抖。山河发现初颜上头包扎的纱布正被血染红。
山河想去阻止。他一只脚踏进屋,另一只脚却僵在原地。他看见墨殇抱着初颜的身子剧烈的颤抖,听见他在她耳边喃喃的说着“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错了!”
山河默默离开房间,捧起墨念音的脸,擦掉脸颊她眼角的泪水。
“别哭别哭!”
“哥哥,我疼,身上好疼……”墨念音摸了摸胸口,又摸了摸肩膀,哭道“这里,这里,这里都疼。”
“我知道,我知道。”山河抱起墨念音,将她搂在怀中“别怕,别怕。马上就不疼了。”
宿缃送饭来的时候,墨殇已经冷静了下来。
宿缃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米粥走进房间,墨殇已为初颜包扎完伤口。她道:“墨宗主,我们姑娘这一日没吃东西想来也饿了,我给她做了些米粥,让她多少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