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只是被开除,今天就差点被枪毙,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
一哆嗦,顿时觉得自己打老婆这个事,大概也许可能是被党中央盯上了?
食堂里,刘明丽和何如月已经快吃完了。
今天倒不是她们插队,而是何如月为了观察宣传效果,来得特别早。
二人吃完饭,去水龙头那儿洗饭盒。
“效果还真不错,好多人看啊。”刘明丽道。
何如月:“首先得改变他们观念,别觉得在家里耀武扬威是个光彩的事。”
刘明丽搅干布片,抹干饭盒,又把筷子盖进去,道:“怎么觉得工会工作比医务工作还烦呢。我们吧,哪里生病治哪里,治不了,就去那个地方报到。明明白白。你这倒好,治不了也得努力治,因为他不会去那个地方报到。”
这形容,何如月被逗笑:“你别说,还真有点像,都是治病救人。你们用医学,我们用耐心。”
收拾好饭盒,刘明丽挽住何如月:“走,陪我去门卫看看有没有我的信。”
这心急的。
何如月不肯去:“不去,肯定没有。”
“这都能肯定。”
何如月:“你周二遇见费宜年的吧?”
“嗯。”
“费宜年就算收到信,当晚就回,也得周二晚上吧。”
“嗯。”
“那寄信也得周三了吧?也就是昨天。你自己都知道市区寄信要隔天,你今天起什么劲呢?”
呃,被打败。
但刘明丽不甘心:“说不定他周二收到信,下午就回,下午就寄。”
“得了,醒醒吧,刘明丽同志!”何如月哭笑不得。
刘明丽扁扁嘴。的确,周二碰到就已经是下午了,拿信,写信,寄信,这难度的确太大了些。
二人沿着厂区主干道走了一段,走到岔路口。行政楼往右,保健站往左。
停下脚步,何如月道:“我倒有个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你就认定费宜年了?”何如月问。
刘明丽重重点头:“对!”
“要有别的优秀男青年,你还见不?”
还是重重点头:“见!”
我去,你这“认定”,认得可真定。
“是这样,现在有两个男青年,你自己决定见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