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黎扒拉开人群:“都想,都想,间哥,今天是正式归队?”
沈白间在她额头弹了个脑崩:“哪壶不开提哪壶,吃都堵不上你的嘴,你们吃着,我得回去站岗,走了,回见。”
“这就走了?”
“啊?不是吧……”众人唏嘘。
沈白间向江宇使了个眼色。
江宇不动声色,不一会儿手机上收到一条消息——去痕检要一卷足迹胶带,我在停车场等你。
很快江宇鬼鬼祟祟上了车。
“哥,给,胶带……不是,你要这个干嘛?”
“我有用,你给我说说,陈麦鸥怎么回事?”
江宇叹了一口气:“法医科的任明畅说的,陈麦鸥腹部的伤口有生活反应,明显是活着被剖腹,再深一步检查,发现她少了一个肾脏,我操,你说凶手是不是个变态?”
沈白间想起关听雨昨晚说的话,他眯起眼睛,还有大腿上的蝴蝶纹身。
“哥?”
沈白间回过神:“一会儿我给你发一枚指纹,如果顺利的话兴许还能提取到脚印,你让技侦帮忙做个比对。”
“哥,什么案子?”
“我不知道和这次的案子有没有关系,这就这么一查,现场周围监控查了没?还有,陈麦鸥的社会关系查了吗?”
江宇马上做出汇报状:“监控不乐观,那块老城区,探头的分布太潦草了,最近的监控在一公里以外,而且路口不止一个,只能尽量查了,另外,陈麦鸥没有家人,今天准备去她单位,就那个科研所再问问情况。”
沈白间“嗯”了声,笑道:“行,那我先撤,如果被罗队看见你在我车上,恐怕你就得来陪我站马路了。”
沈白间的车出了市局大院,他没发现三楼那个窗户,张建生撩开了一条窗帘缝,正往下看。
罗宏:“张局,要不,还是把白间调回来吧,案子一个接一个,队里人手也是不够用,这回这个案子……”
张建生放下窗帘:“不给他点教训,他不知道收敛。”
罗宏:“上次那件事不能全算白间头上,经侦那帮人自己不成事拿白间当垫背的,老大,别说白间,我也不服,哪家办案的时候不是……”
张建生瞪他一眼:“不服憋着,都是给你惯得,看看你们支队,一个个自由散漫,你们是警察,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
“我?”罗宏委屈。
他充其量也就惯了沈白间一个,至于支队里那帮小崽子,明明是沈白间惯的。
张建生:“就当是磨练,人手实在不够,过一阵子你再打个报告,让交警大队那边写个评语,捡好的写,人嘛,算借调回来。”
其实张建生更舍不得让沈白间一直在交警队待着。
罗宏小心翼翼地问:“不给复职?”
张建生一狠心:“复职?复什么职?一个案子不破就想复职?想得美。”
张建生背着手走了。
两个月前,刑侦和经侦同时办案起了冲突,刑侦这边案子破了,一队人兴高采烈,经侦那边跟丢了人,相比之下灰头土脸。
经侦支队长恼羞成怒,非说是沈白间搅了他们的部署,打草惊蛇放跑了疑犯,疑犯已经逃出境,再想抓回来难于上青天。
偏偏沈白间办案的时候确实用了点非常手段,被经侦支队长抓着小辫子不放。
警察办案偶尔过点界,只要不过分,能抓到罪犯破案,大家都心照不宣。
可如果拿到大庭广众下就不好收场了,单是舆论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