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陇对其他孩子说不上好,其他孩子都是按照制度该给的不会少,只是有好的,他会优先给两兄弟还有他最小的女儿。
也就是他们三位。
宫中人人都是墙头草,一看那母子俩不受宠,也就苛待了许多。
公仪陇虽然说过不会怠慢谁,但只要那些事不揭发到他面前,谁又会知道呢?
而且他们不敢赌,他们本来就不受宠,倘若拼死拼活闹到皇帝面前得来的是一个不受重视的结果,那这辈子也就寄了。
本来就不受宠,如果因此惹了皇帝不快,该如何?
安嫔怕的就是如此,她怕事情捅到皇帝面前本就见不到几面的她因此被打入“冷宫”。
虽然,她现下的处境和冷宫没什么区别。
也许是这些导致了公仪雄对公仪挽心生怨恨,在台山那个时候他推了公仪挽。
在知道自己儿子犯下大错之后她连忙梳妆打扮好来到公仪陇面前,企图先在他面前说些好话,然后再认个罪,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是皇帝宠爱这个最小的女儿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安嫔自己心里也没底。
这撞上了来请安的公仪挽,她更是心虚地不敢抬头看她了。
看到少女走路毫无阻碍,她心里又松了口气。
听闻有神医给少女医治了,不过她好得这么快倒是出乎意料了。
但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既然这公仪挽都已经好了,那是不是就可以减轻她的罪状了?
看少女有些阴阳怪气的语气,她更是心慌意乱。
以往这位祖宗都不会这么跟她说话,现在转变了语气,难道是……知道了真相?
她揪着绣帕不敢抬起头与那少女对视,桌上的山珍海味也没胃口动筷,寒暄了几句匆忙福身退下了。
许是注意到少女的目光男人慈笑着问她:“挽挽,怎么了?怎么光看着你安娘娘?”
公仪挽扭头去看他,“无事,儿臣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对了,你两个皇兄说要为你举办百花宴为你挑选驸马,挽挽可有意见啊?”
她左右逃不过这茬,倒不如应下来了。
而且公仪陇存活的时间不久了,在这之前她会尽量顺着他。
于是答道:“儿臣没有意见,一切听从父皇安排。”
刚想到这事,就听见男人咳了一声。
公仪陇手握成拳抵着嘴唇,她看见男人唇瓣上流出刺眼的鲜血,男人却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想掩盖事实对她露出笑容:“小挽放心,父皇没事。”
“父皇,您流血了。”
她站起身正要呼唤外面的下人,男人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衣袖,正想说些什么。
只见男人正张口,紧接着他双眼一闭,身子朝着地下倒去。
“来人!”
殿外的侍卫赶紧跑了进来,就见少女扶着地上的男人,男人嘴角流着血面堂发黑,他愣着不知如何。
少女转头呵斥道:“去请御医!”
想起那个女人,她又唤住了侍卫:“等等。”
她又加了一句:“去把安嫔控制起来,快去。”
男人闭上双眼最终倒了过去,耳边是少女渐渐消失的声音。
半只脚刚踏出宫门口的安嫔拼了命往前冲,期间撞到了不少人打散了发髻也不曾停下半步,好似身后有只猛虎在追她一样。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