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干虽说称帝,但并未立有朝堂,军中也依旧是辽军的旧建制,以骑兵居多,此刻无数马蹄狂奔,顷刻如雷霆轰击着大地,黑夜里,仿佛有一头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扑向面前的孤城。
虽说是夏夜,但此刻,北地遒劲的大风正迎面而来。
刘陵挥动马鞭,低声道:“是辽人,避开他们!”
“好酒!”
张令徽将酒壶重重拍在桌上,抬起头的时候,韩已辛正站在他面前。
“将军。”
韩已辛的表情有点奇怪,张令徽没有注意到,冷笑道:“那小子没答应你?”
“他警觉得很。”韩已辛回答道,“回绝的很干脆,末将在想,他会不会已经猜出来”
“猜出来我就这么陷害他?”
张令徽醉醺醺地瘫在椅子上,随意摆摆手:“他猜出来又能如何?石门镇都是咱的兵马,若不是怕郭药师那厮借题发挥,爷爷我早就在他入城的时候就杀了他。”
赵鹤寿也已经离开,张令徽说话的时候便无所顾忌,他忽然将目光投到韩已辛脸上,戏谑道:“不过,你也是真的舍得。”
“若非将军提拔,末将岂能有今日。”
韩已辛嘴角扬起,轻声道:“将军,夜深了,让她扶您进去歇息吧。”
“好好好。”
女人怨恨地看了一眼韩已辛,低头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张令徽进了后院。
火光,已经照亮了石门镇的夜空。
这儿以前也是辽人的疆土,但此刻,他们砍杀起自己“同胞”的时候毫不手软,萧干则是领着一支骑兵直扑城内官衙。
在外面,韩已辛穿上甲胄,领着一队士卒在门口等候已久,见萧干领着兵卒过来,当即跪在后者战马跟前,谦卑道:
“陛下,贼将张令徽、刘舜仁等皆在后院歇息。”
在听到称呼的时候,萧干微怔,但很快就点点头,“你做得很好,朕,会重赏你。”
“冲进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