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你多吃点、多吃点,瞧你这瘦的!”她干笑两声,给自己舀了勺汤。
费遐周受宠若惊,有些踌躇地看了聂瑜一眼。
“看我干嘛,吃啊。”聂瑜说,“一只鸡两条腿,正好你和沈淼一人一个。”
沈淼惊讶:“还有我的份?”
“当然有,你吃饱了才有力气跑腿嘛。”
“什、什么意思?”
聂瑜微笑,命令却不容置疑,“这两天我和费遐周的作业啊试卷什么的,就麻烦你跑一趟了。”
沈淼指着枚恩,不服气道:“为什么不让他去。”
枚恩喝了口汤,冷静地说:“我们搞艺术的,不管这些闲事儿。”
费遐周到底有点过意不去,撑起笑容对沈淼道谢:“真是麻烦学姐了。”
“哎哟帮帅学弟跑躺腿算什么麻烦啊!我求之不得呢!”沈淼咯咯直笑,“来来来,这给鸡腿也给你,学姐不饿,都给你吃,都给你。”
聂瑜额头青筋直跳,咬牙:“我做的汤,你在这儿充好人?”
沈淼充耳不闻:“哦呵呵,小学弟怎么啃鸡腿也这么好看哦。”
费遐周只在家歇了两天就接着去学校上课了,高二教学进度快,落了一天的课都要花很大力气补回来,费遐周的好成绩也不是天上掉下来了,没几天就回归了正常的学习节奏,熬夜算题直到眼眶泛红。
聂瑜这段时间都在楼上打地铺。费遐周的梦游症有复发的迹象,也时常半夜被噩梦惊醒,聂瑜实在放心不下,仗着自己身体好,不惧地上冰凉。
到了周末,聂瑜替费遐周收拾房间时,却意外翻出了一堆外伤用药。
各种药膏和药水都开封了,但容量基本是满的,明显只用过一两次。聂瑜只帮费遐周上了一次药,之后对方就再也不愿意当着他的面露出后背。聂瑜只当小孩害羞,只每天叮嘱他按时用药,却没想到这小子满口答应,却都是敷衍。
“解释一下。”
费遐周洗完澡回房间,聂瑜一大包药扔到了自己面前,双手抱肩,表情严肃。
他只扫了一眼,说得镇定:“解释什么?药呗。”
“你这周有按时抹药吗?”虽是问句,聂瑜心里早已得出结论,“我说你为什么伤口痊愈得这么慢,每天病恹恹的,搞半天你压根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是不是?”
他锤头,故意说得难听:“谁让你多管闲事,罗里吧嗦像个老妈子一样。”
“我?我老妈子?”聂瑜气极反笑,“我起早贪黑给你准备那么多营养品都进了狗肚子了吧!是,我是多管闲事,我就不该管你,由着你在建陵被人给打残了才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