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隆兴号”布幡在江风中荡来荡去。
橹手们也无聊地或坐或立,三五成群闲聊着。
吕蒙回到江堤,坐在青罗伞盖下,静静地望着江对岸。
马忠看着“隆兴号”布幡,开口问道。
“大都督,荆州商号林立,我等为何独打‘隆兴号’旗幡呀?”
吕蒙听了,笑了笑道。
“‘隆兴号’之掌拒,叫潘雄,乃潘浚胞兄。如今,潘浚暂督荆州之事。汝可明白?”
马忠一听,颇为惊喜,忙道。
“末将明白。潘家商船,谁敢小视?如此,便更有胜算!大都督可是此意?”
吕蒙听了,微微一笑道。
“正是。”
马忠听了,又问。
“‘隆兴号’乃潘家商号,大都督如何得知其详呀?”
吕蒙听了,又笑了笑道。
“我曾令人,潜入荆州,私作暗访。”
马忠听了,大为惊讶道。
“噢!如此说来,取荆州之事,大都督谋划甚久呀?”
吕蒙原来,点点头说。
“打仗用兵,无所不用其极。所知越多越详,自有益处。”
马忠听了,肃然起敬,忙说。
“大都督苦心,此役必获全胜!”
吕蒙听了,自信而笑,又说。
“还有。汝将夺之烽火台,台监姓文。其父为‘隆兴号’西门分号帐房师爷。汝此去,可以其父捎物之名近之,便一举可下。”
马忠闻言,大为敬服,说道。
“大都督谋划如此周详,令末将万分钦佩!”
吕蒙没答话,而是看了看江面。
江面浪涛更大,拍在岸边轰然作响。
吕蒙又抬头看天。
日已西斜。
吕蒙起身一挥手,高声下令。
“出发!”
“是!”
马忠领令,大步奔向江边,纵身上了船,高声下令。
“出发!”
众水手得令,整齐有力地荡起了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