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又要忙了,祸福难料,这样的机会过一次少一次,他还想单独跟淼淼相处,一会还得哄好她。
“今天让小刀就在这里睡吧,他闹得爹和表叔都没有睡好。”余淼淼道,再说她实在是被赵蛮这几天闹得有些狠了,今天走路的时候,觉得腿都是颤的。
赵蛮凝眸看她,然后。。。。。。不由分说的伸手将儿子的手指给挪开。
“我这么大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睡的。”
敢拔他的娘子的衣服,真是胆子不小。赵蛮不费吹灰之力搞定了鸡爪子一样的两只小手,还不解恨,在小刀的脸上又捏了一把。
余淼淼正要阻止,小刀已经睁开眼睛,茫茫然的张开嘴哭了起来。
屋内刚才静谧的氛围顿时一扫而空。
“你……”余淼淼无语的嗔了他一眼。
赵蛮悻悻的收回捏脸的手,“他今天没有选我做的小刀。”
那木头小刀灰扑扑的,样子又丑,也没有上漆修饰一下。
一岁的孩子多半都是喜欢颜色鲜艳又华丽的,她儿子又不是什么变异品种,哪里会讨好他老子,自然的,在一堆万紫千红里,万分看不上那把灰扑扑的刀了。
赵蛮今天拿着那小刀诱惑孩子,塞给小家伙他都不接,还直接给扔了,叫房傲南和杨勋几个将赵蛮好一番嘲笑,他到现在还不爽着。
看小刀哭了,赶在余淼淼教训他之前,他一把捞起扭动着的孩子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干巴巴的道:“今天去跟你三舅舅睡,他先熟悉熟悉抱孩子的滋味。”
他儿子身上热乎乎的,又肉呼呼的,可以暖被窝,说不定温暖了老光棍杨渊的心,他就想成亲了呢。寒夜漫漫,有个人可以抱,也不孤单了。
说不定还能意外帮杨勋解决一个老大难。
至于儿子尿了睡得死的杨勋一身,将人活活淋醒的事情,就被他暂时给忽略了。
余淼淼拦他,想着他听不见,也没有喊,她衣衫也不整,步子也跟不上,一眨眼,两父子就消失在门口了,只有哭声传来。
只得跺了跺脚,这男人眼瞅着都要三十了,还这么任性蛮横,一点也没有缓和。
过了一会,赵蛮就大步回来了,门一关将屋外的声响都挡住了,“交给杨渊了,他拿东西哄好了。”
余淼淼撅着嘴,他上前打横将人抱起来,“这臭小子天天占着你,我回来了,你该是我的。”
说着将人放在床上,就开始不老实,怕淼淼骂他,干脆将屋里的灯给弹灭了,黑灯瞎火,只有外面昏暗的雪光透进来,他的视力十分好,能够看清楚她的轮廓和莹润的身体。
看见那小嘴一张一合,他看不出她说的什么,却知道他的孩子娘气呼呼的背过身去了。
他很干脆的覆上去,贴着她的后背,手抓着小刀的那对小白兔一般跳动的饭碗,直到两个人都热了起来,他听不见她的声音,心里觉得少了许多滋味。
见她侧着头,咬着唇瓣,目光盈盈,他又将人翻过来,面朝自己,侧着耳朵凑上去,感觉到那急促密集的呼吸落在耳朵里,才心满意足起来,等被她颤抖着咬住了他的耳朵,他亦是浑身一颤,沸腾起来了。
等缓缓的平息下来了,这女人明明有困意,却偏偏不睡,睁着大眼睛看他,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跟小刀对她似的,还扯他的耳朵,他心里觉得无奈,可也知道瞒不过去,不告诉她,她反倒是会胡思乱想。
于是捡了关键的,三言两语的说了。
见余淼淼越发的清醒了,身体也绷紧了,他抚摸着她的后背,做了一番保证。
“就算是在辽境内,我也可以脱身,我也一定会脱身,不会有事的。”
余淼淼明知道说什么他也听不见,还是低声凑在他耳边狠狠的骂了几句。
不管余淼淼同不同意,符元三十二年岁末,宋人与女真的合作没有成功,还没有靠近女真人占据的靠海的金州地界,就被人阻碍,仓促而回。
大宋符元三十三年春。
辽天禧帝率领的七十万大军与女真两万对峙辽阳府,女真据守不出,只偶尔派遣小股势力出来打游击,骚扰一番。
而辽都内因天禧帝带走了绝大部分的兵力,不少势力蠢蠢欲动,禧帝不甚其烦,开始大规模的攻城。
同年三月,宋再度派遣使者,经山东前往辽东半岛的金州,避开辽人,与唐括洽谈合作事宜,这次至金州十分顺遂,唐括与宋人达成协议,女真与宋夹击辽国。
此时,女真受辽国七十万大军压境,宋人在结盟之中处于优势方,所提之收回幽云十六州,唐括无有不应。
从去岁开始,大宋便不再给辽、夏钱币,铜钱的短缺略有好转。
五月,大宋趁着辽国外部驻防空虚,调集各地兵马,往云州加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