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自己也能训练么?
这些年来他御女之时似乎越来越寡淡无味了,他去姨太太房里多半不过换个房间睡觉而已,主要精力对付妻子,之时妻子肚子老没有动静,他越来越烦躁,留在书房混时间日子越来越多。至于书房那些红袖添香,她虽然厌烦,却不得不摆出姿态。
实则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激动之下,林如海抓住李莫愁玉腕:“夫人,你说真的呢?世上真有这样功夫人?”
林家子嗣单薄这事儿,李莫愁知晓几辈子了,许多人说是贾敏残害林家子嗣,也有人说林家祖子嗣不旺乃是林家男人的祖传隐秘。如今乍见林如海这般激动,心中不由一动,难道外头传言是真的呢?
李莫愁这般一项,面上神色变来变去,不知道该喜该忧!
林如海见妻子直眉瞪眼,半日不语,顿时赫然,诺捏起身:“那个,我还有公务,你早些儿歇息!”
林如海这种欲言又止神情,蓦然间让李莫愁想起林如海一次次亲上终南山给自己送给养之事,虽然晴雯自从上山,很少与他照面,林如海每每上山,则会在断龙石门之前静坐半日,有时候捧了酒葫芦自斟自饮,有马不骑,偏偏起这个毛驴儿,荡荡悠悠,怡然自得!
还告诉玉钏,他做不过无事,权当有游山逛水,松散筋骨。
如今,身为贾敏的李莫愁多少了解一些林如海心思,大约是透过晴雯看贾敏吧。
其实晴雯跟贾敏不过眉眼五分像,性格南辕北辙,尤其跟林如海接触那个李莫愁版晴雯尤其跟贾敏没有多少共性。
想通这节,身为贾敏的李莫愁,这不知道该荣耀还是沮丧。
李莫愁抱着墨玉跟随林如海出门:“嗯,只要老爷愿意,我替老爷安排,不过,治疗期间,要清心。。。。。。”
林如海闻言顿住脚步回头,难以抑制微翘嘴角,眼眸晶亮伸手摸摸墨玉:“有劳夫人!”
正在此刻,院门传来叩门之声,旋即婆子回禀道:“太太,是前头书房要寻老爷?”
李莫愁拧眉,眼睛对上林如海:“可是府中出事了?”
就在方才,李莫愁惊觉周边有杂乱的脚步声,按照李莫愁判断,这些人不疾不徐,似乎在寻找什么。
林如海安慰的拍拍李莫愁胳膊:“无妨,有我呢!”
林如海再三叮嘱李莫愁无忧放心,李莫愁却在林如海走后陷入沉思,难不成自己露了行藏?
那一世作为晴雯的李莫愁,曾经暗中护卫过林如海翁婿,林如海手下似乎却有护卫,只是自己介入之前就被林如海仇家所拍杀手斩杀殆尽。
看来自己要么跟林如海坦白,要么要谨小慎微了。
想着林如海匆匆而归,又大肆巡查搜索,李莫愁忽然嘴角微勾淡淡笑,真是笨蛋,昨晚事情,今日才回,也不嫌晚了,有杀手也跑光了啊!蠢材才回等着笨蛋呢!
奶娘抱走了还在吃奶的墨玉,黛玉却悄悄挨了进来,以为李莫愁笑嘻嘻摇晃:“爹爹使人来说了,在书房商议事情,故意很晚,让娘亲自睡了,女儿陪娘亲,好不好嘛?”
李莫愁嗔怪撇嘴笑:“你陪我?”
黛玉却是精怪似的三下两下蹬了绣鞋,在幔帐中钻来钻去:“娘啊,睡绳呢?你再教我试试嘛?”
李莫愁黑脸:“什么睡绳啊,别胡说啊,给你爹听见可不得了!”
黛玉皱眉:“我那日明明瞧见的,娘亲睡在绳子上呢,我爬了几次没粘住,后来娘亲托了我上去,似乎粘住,又似乎没粘住呢,总之我记得真真的。娘可别想瞒我,说女儿做梦,我可是瞧见那边墙上钉痕哟,就藏在幔帐后头,娘啊,您可别像哄骗我,您教我好不好?娘总说外公是大英雄,这睡绳是不是您小时候外公教您呢?您教我吧,我是娘生的,没道理娘会我却学不会啊?”
李莫愁听着黛玉絮絮叨叨,想着却在想着,这个黛玉果然机灵古怪,李莫愁把她熏晕糊了教她睡绳她竟然记住了,还拿住了自己把柄。
李莫愁眯眯笑着一戳黛玉鼻尖:“想干什么?跟你爹告密?”
黛玉抿嘴笑眯眯伸出小手指勾住李莫愁小手指,贼兮兮笑:“娘也教会我,咱们打钩结盟,两个一个秘密,谁也别说谁!”
李莫愁一刮黛玉翘鼻头,额首跟黛玉一碰撞:“成交,小狐狸!”
黛玉撅嘴唧唧笑,眼眸晶亮晶亮闪烁着促狭:“哈,娘啊,人家是小狐狸,女儿可是您生的,您是什么呢?”
黛玉随机应变每每直叫李莫愁锉牙,只好也斜着眼睛祭出杀手锏:“想学睡绳,先学会尊师重教哟!”
黛玉一听这个威胁,马上投敌,蹭蹭母亲笑盈盈作揖,拉着母亲手抚摸自己脸颊:“错了,女儿错了,娘亲恼了打击下吧,好了吧,娘啊,睡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