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方子不对。应该多用仙鹤草……哦,仙鹤草数量不多了。”
“没止血的草药了,怎么办?”
“我这边也写着没有了。”
“用了这么多药,米粮也不多了。”
“还陆续有伤兵,源源不断的伤兵啊。”
不管是胜仗还是败仗,只要打仗就一定会有人受伤。他们在京里不过听到的是大体的消息,现在捧着脉案看着的却是一个个真实的记录。
“仙鹤草带的太少,我们太医院有不少这样的药……”
现在说出来又有什么用,这些药放在太医院没有用处,年年换陈药都白白浪费了,那边救治伤兵却药不够。
都是治病救人的医生。都是同样的草药,却这般的不同。
不用别人说。真该是他们觉得羞愧的时候。
他们比民间医生多的是一身官服,少的却太多太多了。
……
刘砚田才坐下来喝了些茶,管事的就急匆匆地跑进来,“老爷让我去打探杨家那边的消息……”
刘砚田抬起头,“怎么样?太医院的御医可去了杨家?”
管事的立即道:“去了,去了,只是丁院判带着御医……不是去杨家抬樊老将军和文正公世子。而是去帮忙,”
去帮忙是什么意思?太医院和保合堂不是素来水火不容。太医院怎么可能帮衬保合堂,该不会是杨氏眨眼之间将整个太医院都收买了。
管事的道:“是真的,小的亲耳听见丁院判这样说。”
刘砚田豁然站起身,冯国昌死了之后太医院也有些御医被牵连进去,现在剩下的御医大多没有立场,尤其是那个陈老院使钻研了一辈子医术,根本不理什么朝局,这该如何是好。
刘砚田正觉得心急如焚,刘夫人和刘妍宁从内室里走出来。
管事的立即退下去。
刘妍宁换了杯新茶给刘砚田,“父亲,眼下怎么不让人叫江氏来说话。”
江氏是董绩的妾室,现在也进京来。
董绩宠着江氏和庶子,现在这样的关节江氏的话比什么都有用,更何况现在董昭重伤,董绩和董夫人都在杨家,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