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忍不住说:“娘娘还是要喝一点的,不喝不吉利。”
孟初霁剜了喜婆一眼,意思很明显:多嘴!
裴璟见他生气,宽容的笑了:“无妨,与天定之人对饮,冷泉清水也是美酒佳酿。”
他转望着孟初霁,谦谦有礼道:“爱妃请。”
孟初霁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强迫自己忽略“天定”“爱妃”等肉麻的话,与他手臂相缠,将交杯水一饮而尽。
其实孟初霁大可不必喝,但是为了防止裴璟没被迷倒,自己倒了也是好的,他不信裴璟能对着一具昏睡宛如死尸的人也能下得去手。
阿福瞧着升起无边敬佩。
少爷又睿智又拼命。
至此,所有礼仪都走完了,一干闲杂人等识趣的退了下去。
裴璟坐在孟初霁的身侧,瞥了眼他置于红袖之下紧紧蜷缩的手,带着明显抗拒亲近的意思,唇角勾了勾,目光落回到他脸上:“昔有故人初春去,闻梅踏雪方始归,是这个名字吗?”
孟初霁不喜读书,鬼知道他念的诗是什么意思,不过听到“初”字和“雪”字,暗自腹诽他卖弄文学,却是点了点头:“是。”
“闺名叫什么?”
“静静。”
孟初雪生下来的时候不爱哭也不爱笑,躺在摇篮里发呆,所以闺名取叫静静。
他就不同了,他一生下来又爱哭又爱笑,小名叫泼猴。
“我字秋瑜,以后你就唤我秋瑜吧。”裴璟猜想她定然不惯唤他夫君,不过他也不喜欢自己的枕边人一口一个“太子殿下”,顿了一顿,又道:“倘若你想唤我夫君,也是可以的。”
孟初霁瞬间被雷得不轻,嗔目惊舌的看他,然后沉下了脸,
呸,不要脸。
谁要唤他夫君!
第3章3。药效
两人坐了一会儿,裴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孟初霁如在烈火上烤,心里急得很,这药效怎么还没发作呢?
他都有点头晕了,裴璟看起来还是精神奕奕的样子,难道蒙汗药兑了水药性不太够吗?
孟初霁心不在焉的,裴璟自然看在眼里,喊了一声“静静”,见他慌张失措的回神,唇角笑意深了些,道:“天色不早了,该沐浴就寝了。”
孟初霁的表情刹那僵裂。
就……就寝。
呸!
色胚子。
这么早就什么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