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棠:……这都什么对什么啊。直到电影放完,针对瞿棠的讨论声,都没有停止过。瞿棠站在门外,缓缓呼出一口气,等待着君长央和邱白萧。君长央看着瞿棠如释重负的表情,脸色唰一下严肃起来,看着里面,问道:“有人欺负你?”“没有没有。”瞿棠说这个话时,内心有点感慨,“他们不敢欺负我。”明明他什么也没做,谣言越传越离谱。他走的时候,已经听到有人在说他拉拢着狱警一起逃出监狱这种一听就很扯淡的事了。最离谱的是,对方还信了。瞿棠心有点累,他伸了个懒腰,提议道:“对了,我打算去找一下医生。”君长央担忧:“生病了?”他捂住瞿棠的额头。没感受到瞿棠额头上的热度,他干脆俯下身,用自己的额头紧紧贴着瞿棠的额头,仔细感受着温度。理智告诉君长央,瞿棠是没有发烧的。偏偏君长央又觉得,两个人之中,必定有一个人,体温在不断升高。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庞上,两个人距离近到可以看清楚皮肤上的所有质感,他能看清楚瞿棠眼睫的每次颤抖,能感觉到瞿棠的每次呼吸。一直以来只能远远看着的橱窗玩偶,突然有朝一日,直接跑到自己手中。人都是有欲念的。那是理智没法控制,感情不断发酵,直升到一个顶点,泡沫突然承受不住压力,炸开。紧接着,天空上突然烟花绽放,潇潇洒洒的落入每一个角落。无法捕捉,又无法忘怀。君长央的呼吸一滞。邱白萧忍受不了,将两人拉开,凉凉地问道:“怎么样?发烧了吗?”君长央吐出一口气,垂着眼,少有的犹豫了。邱白萧本觉得君长央就是想占便宜,结果一看君长央这个样子,反倒有点不确定了。难道真的是瞿棠的发烧还没好?邱白萧不由感到担忧,学着君长央的样子,附身想要探去。瞿棠摇手:“我……”君长央道:“没有。”他拎着邱白萧的领子,迫使邱白萧停了下来。邱白萧眉毛一扬:“什么?”君长央说:“没发烧。”邱白萧冷笑道:“没发烧你搁这儿探那么久?”君长央反问:“怎么了?”他是执行官邱白萧被君长央的厚脸皮给震惊了,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以前从未想到君长央看起来不善言辞,每次都是闷着头做事的人,脸皮竟然能厚成这样。邱白萧:“……我不管,万一你撒谎怎么办?我也要看看他发没发烧。”他努力想要凑近,可惜君长央一直拎着他的领子,邱白萧无可奈何,爆发道:“怎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一边说着,一边手作刀,袭向君长央的脸。君长央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迅速闪避,同时抓住几乎,朝着邱白萧的腹部打去。邱白萧哪儿能让君长央得偿所愿,眼疾手快地躲开。两人用着简单野蛮的打法,拳头和沉闷声在空气里不断交织,秉持着打人就打脸的理念,不断喘着粗气。瞿棠在旁开看的焦急。他将手心放在自己额头上。的确没有发烧啊,怎么打成这样?瞿棠有气无力地问道:“还去不去找医生了?”君长央一个侧身,躲开邱白萧踢出的脚,随后一个转身,来到瞿棠身旁,还颇有心思的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不发烧,那是哪里难受吗?”他心一紧,语速也变得快速起来,声音压低,唯恐旁人听到:“是……皮肤饥渴症?”君长央提到这几个字,邱白萧的眼睛也跟着跳了几下。他可清楚记得医生对瞿棠的邀约。绝对不能让瞿棠过去。邱白萧面色紧张:“别去找他,实在难受,就跟我们说。”他想了想,又觉得这话不对。再怎么样,瞿棠这是生病,不能因为一点私欲,就让瞿棠承受病理的痛苦。想到这儿,邱白萧下决心,说道:“但如果是脱敏治疗法的话,我可以帮你。”瞿棠哭笑不得:“不是不是,通过这两天的观察,等我一天最多也就一次,不必担心。”邱白萧松口气。他对医生没有好印象,那医生光看外表就小白脸、油嘴滑舌,说不定私底下还在做什么肮脏的事情,比如把囚犯解剖啊什么的。邱白萧没故意吓瞿棠,问道:“那你找他干什么?”瞿棠想了想,问:“你认识陆初霁吗?”“陆初霁?”“谁?”两道声音,皆是对这个名字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