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一次次在床前求而不得,她告诉他“想要”的真心要用这种方式被□□……
冷诺彻底清醒了。
被捆着绳子,冷诺抬不起胳膊去挽着他的脖子,抬不起腿去缠着他的腰杆。
她太恨了,太怨了,她简直怒了。
她现在唯有三寸口舌可动。
既然你只让我动这三寸口舌——
冷诺心一横,挺起腰肢,把舌尖探了进去,探进了男人不设防的一腔热忱里。
她肆意纠缠这男人忽然没了底气的舌尖,她游刃有余地带走了所有的主动权。
就在男人躲着要抽走挪开的刹那间,冷诺抬起头,猛地咬了下去。
她狠狠咬住了男人的舌尖,绝不松口。仅凭这三寸之舌,没有呜咽,没有闷声,在没有回应的沉寂里,她尝到了鲜腥的味道。
含着泪,她却在此时得意而安稳地闭上了眼睛,扬起了眼角。
俐齿
冷诺舔了舔舌尖上的猩红,露出来了两个俏丽的酒窝。
仿佛她是朗月下吸血的人狐,娇媚而冷酷。
她松开了俐齿,放开了男人灼热的舌尖,深吸了口气,看似平稳了,声音却是尖锐颤栗的。
“林宽,是你么?”
没有回应。
“林宽,是你吧。”
还是没有声音。
“林宽,你为什么不说话?长这么大我只亲过一个人,就算真瞎了我也不会认错!”
回应她的只有更急促的喘息声。
“林宽,林宽,林宽……”
冷诺没法继续喊出声音来了,她的嘴又一次被柔软而滚烫的唇裹了起来。
林宽没有办法回答她,但更没有办法看着他日思夜想的女人被捆着手脚却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冷诺告诉他,她只亲过一个人;
林宽又何尝不是,至今,那个苦涩,痛苦又催泪的初吻还让他刻骨铭心。
此时的舌尖上又唤起了那个初吻的记忆,没有幻想中的酥麻,只有噬髓难忍的疼痛。
他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是个上过报纸的英雄,可是他也会颤抖,也会害怕。
不过,冷诺现在看不见也好。他就是唯唯诺诺蠢蠢欲动着凑过去的。
他轻轻裹上了她的唇,又一次主动抵过了那朗月人狐的俐齿,额角挂着汗珠,把舌尖探了进去。
林宽在心里默数,数到了十,这次却没有等来那催泪的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