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比了。”他伸出手,比了一个标V,无下限的陪着她玩。
阿年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里那个人,拍的磨磨蹭蹭,为了显出自己的专业性,所以要拍的特别特别慢……
他身上穿着那件白色羽绒服,分外喜欢。
方云说,我儿子今冬就这一件和儿媳妇一样的羽绒服过冬了。阿年的同款羽绒服在县城
事故后坏了,扔在了哪里都不知道,前些天管止深叫人去买了一件新的,重新配上了。
……现在阿年身上穿着。
“拍好了。”阿年慎重地咔嚓了一下。
管止深举手举了大概有五分钟,终于收起了那个比的V,却不想手放下时不小心撞上了雪人的脑袋——掉了!
“我不是故意的,阿年。”他态度诚恳地解释了一下,眼睛一直盯着阿年,担心她生气。
方云告诉儿子,怀孕的女人情绪是反常的。
雪地里,阿年稍微有点炸毛了。
玩够了雪就要回家,管止深在后面拿着她的包包之类的,还有帽子,手套,追上她给她戴上了帽子,他说:“别动。”阿年就不动了,不敢惹他生气,可是雪人脑袋碎了。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拽过阿年的手,好好的给她戴上了手套。
玩雪的地方是滑雪场里很安全的一个地方,穿的比较多,所以也不觉得太冷。
跋涉在雪里走,很累。
阿年走着走着,回头:“我鞋丢了。”
“丢哪儿去了?”管止深回过了头,惊讶。
阿年一只脚上穿着棉袜子,兔子图案,跟放放穿的是一样的,穿雪地靴的时候才可以穿,因为这袜子比手套还要厚一层。
“你先坐下,我找。”他把她放到地上,一只脚站着小心摔了。
坐在了地上,阿年扒着身边的雪,没有鞋啊……
这些雪很松很软,很厚,走路不小心鞋掉了,刚好被雪埋上了不知道哪里去了。管止深在阿年停止走那一步的小范围里找,找了半天,找到了被雪完全埋住的雪地靴,拿过去控出雪,打了打阿年棉袜子上的雪,用手握住了袜子外面,问她:“冷不冷?”
“还行。”阿年没觉得冷,婆婆给买的袜子厚的令人发指,鞋丢了反应了半分钟才觉得是真丢了。
大手捂了一会儿穿厚袜子的小脚,把鞋给她穿上。
“我背你走。”管止深小心地拉起了她,让她自己背上了双肩包。
阿年摇头:“不用。”
“等会儿连你也丢了。”他宠溺地说,雪地里亲了一下她鼻尖,鼻尖上那一粒雪融化在他的唇上。
阿年被他背着,往出走,搂紧了他的脖颈,脸颊贴着他坚实的背。
这边根本开不了雪地车……有坡,容易翻。
从那天起,Z市的雪天彻底结束,再也没有一片雪花落下。
阿年也以为,生活会一直安静地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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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提屏幕上,是管止深跟雪人合影的样子,时常是看着看着,阿年就笑。还有,查看李晓婉在济南拍完传给她的照片,阿年也温暖地笑,笑着笑着,阿年就怔住了,因为刘霖躲起来了,刘霖躲在济南,是一个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迈出。
而李晓婉跟方默川在一起,他和她坐在高高的建筑工地墙上,很脏很乱,但是笑容好干净,春天的济南,李晓婉靠在方默川的身上,两人坐在高高的墙上,危险不怕,她自拍了一张自己黑色长发正在飞舞的照片,很美。李晓婉写了一篇日志,她说:“终于靠在了他的身上,我很骄傲,哪怕是要准备好跟他一起流浪。”
照片中的方默川,瘦了,也黑了,一副依旧高傲无比地公子哥儿神态,指间的那一支烟,将燃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