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眉毛又挑起,只是盯著他的儿子看,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他明白他儿子的话,但他可不怎样认同。他是站在萌妃那边的,一个王子,不可以和公公有太多感情的瓜葛,他可不想他看好的炘儿为了一个公公,令自己前途尽毁,即使那个是他有一点喜欢的公公都好。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公公,而令自己的儿子做出令国家,令皇族出丑的事。
但他可不会和萌妃一般见识,不会和炘儿硬碰硬的。
「好,炘儿明白自己的情况就好了。为父的,如非必要,也不会对你怎样,不会为难你,但你要明白。」皇帝一点一点的说。
「王儿明白。」炫炘点了下头,直接的说著,手却更是大力的握著安陶笙的,令他不解,看著炫炘,眉头皱了下。
「好,那炘儿就给父王说清楚,你们今天去了哪?为什麽不通报一声,一个人偷偷的和小安子出去了?还不去上夫子的课?」声音从淡淡的,变得有点高昂,可见他是真的在生气了。
炫炘还是冷淡的看了眼那个皇帝一眼,他明白,不可以在他有点生气时,还说什麽太过激烈的话把他激得更生气,否则下场会很惨。
「回父王,炘儿只是看今天夫子教的,也已经学会了,而今天又是一月一次的节会,又记得上次答应了和小安子出去玩,又见小安子刚刚病好,便借机带他出去一下,顺便看看三王爷府的兴建情况。」
他说得恭恭敬敬的,又是事实,但很难令人信服吧!
「就因为答应了一个公公的事,你就放下皇宫里所有该的事,一个人偷偷出去?」这次皇帝老子的眉头皱了起来。
炫炘定定的看著皇帝,手更是握得紧。「没错。」
「你……」
「皇上,炘儿只是关心朋友吧了!不要生气!气坏龙体就不好了。」萌妃在皇帝要说话,可能会大骂之前,就急急的说,想要为自己的儿子减轻罪责。
那个儿子……真是……唉!
「夫子、父王教训道兄弟之间在乎爱,朋友之间在乎诚。无信枉为君,无贤枉为帝。为君为帝不就要先做好兄弟们的好兄弟,做好朋友们的好朋友吗?不爱视为兄弟的小安子,对视为好朋友的小安子言而无信,又怎可以做一个好王子,一个人人敬仰的好王子?」炫炘没有理会闻言色变的萌妃,也没有理会一直频频抚胡子的皇帝,接著萌妃的话,就说出来。
他再加上一句。「小安子永远是炘儿的好兄弟、好朋友,为儿的答应过小安子的,就一定会做。」
「就为了一个奴才!?」皇帝抚著额,有点无奈,有点不满。
管他什麽萧公公的义子,他也不过是一个奴才!做奴才,就该有做奴才的样子!什麽朋友兄弟?岂有此理!
「小安子在於炘儿,不止是奴才,请父王明白。」炫炘实实在在的说明,坚定得令人心折。
「你……」又是无话可说,皇帝明白,现在多说什麽,他的儿子也不会听入耳,忠言逆耳。
「奴才就是奴才,什麽兄弟,什麽朋友,炘王儿,你将你的王兄王弟一并跟这样一个奴才相提并论了?不会有点侮辱了皇室的人吗?」一道尖尖的声音从皇帝身後出现,语气有点不屑。
敢在皇帝面前这样说话的,只有一个人,就是皇后,原本是菲妃的皇后。
炫炘一句话都没有回,没有像回皇帝时的流利和畅快,他只是抬起他冷淡,清澈的眼,看著那个仍然美丽如昔的女人。
「回母后,焯儿觉得三王兄不是这样的意思,怎会将王族们和下人的比?只是打一个比喻,说明他们感情浓厚吧了!而,刚刚王兄也说了他和小安子的感情很好,那现在王兄只是用来作一个比方。」炫焯说得恭敬,低头一字一字的说。
炫焯不是皇后的亲儿子,但他的亲生母生在他出生不久,就得风寒而死,他只好归给皇后管教,但他始终不是皇后的亲儿子,他得不到皇后的所有眷爱,可能就是为什麽他偏爱黑色,又为什麽喜欢古怪东西的原因吧!
「焯儿,你这是说母后说得不对了,说错了?」皇后紧紧的盯住炫焯说。
她就说,儿子不是自己的,就会向外生,不会帮自己的!所以为了自己,她一定要做一些可以为自己的儿子太子炫好的事,不可以让这个有可能影响太子的地位的三王子在这里说什麽就什麽!
「不是!焯儿不敢,只是觉得王兄的说话不是这样的意思吧了!」
在皇后瞪眼还想说什麽的时候,皇帝就开口说∶「皇后、焯儿,本王明白该怎样做的,你们不用多加意见。」
转首,皇帝双眼眯了下,又紧紧的了眼炫炘,便转头看小安子,以不容置疑的态度说∶「视之为兄弟朋友也好,也该以王子的本份为主要考量,不可将自己的想法放在王子该做的之前。这次是小安子不对,不该在王子要出宫时不阻止。但念你平日乖巧伶俐,现惩以小戒,罚杖刑十下,不可再犯!」
杖刑?不会吧……我平日连用尺子打一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