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书办已经拿起了笔来,准备记录百姓所说的话。江自流声音沉稳地问道:“有何冤情,说来。”
“大人,小的两年前,曾与舍妹一起在禹城中卖些野味,却不想高大人府中的管家之子,仗着权势硬是把我妹妹抢走了,然后他……他玷污了我妹妹的清白!第二天我妹妹回家之后就投井自尽了!”
男子哭得悲怆,“大人,我妹妹正是十五岁的年纪啊!都已经定亲了,却不想遭遇到这种事情!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高云鹤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说是本官的仆人就是吗?!你有证据吗?!”
“有的,有的,我同乡的二狗子可以作证!”
“你们同乡,根本就是串通一气,给本官泼脏水,这样的人证,做不得数。污蔑朝廷命官,本官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打他五十大板!”
那男子见又被堵回来,崩溃地大喊,“我没诬蔑!就是这样,狗官!要不是你纵容手下,我妹妹又怎么会遭此毒手?!”
高云鹤气得吹胡子瞪眼,“放肆!”
江自流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不可喧哗!”
江自流冷冷瞥向高云鹤,“高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更是要以身作则。”
高云鹤气得重重哼了一声,江自流看向跪着的百姓,问道:“可还有别人为你作证?”
那男子沉默,场外百姓也是低声议论,突然听得有一个百姓从里面挤出来,大叫,“我能作证!那天我就在他旁边卖草鞋,亲眼所见!”
高云鹤又开口了,“你又怎么知道他是我高府的人?!”
“他自己说的,他说他爹是郡守的管家,难道这禹城还有别的郡守吗?”
江自流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高云鹤一眼,“此事本官记下了,先行退下,这两日,本官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男子大喜,“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下一个。”
“我来!”
“我来我来!”
随着一个个百姓上公堂,高云鹤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而别的官员听到消息,急忙忙赶过来,个别才到公堂,听到百姓咋诉讼他的问题之时,直接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郡丞刘大人纵容儿子强抢了草民家里的良田,那可是我家留给草民唯一的东西啊,全被抢了!”这是一个满脸风霜的男子。
“长史张大人路过草民家,愣是把草民的小女儿给抢走回家了,做了他的姨娘,可怜我女儿,被抢走之后只活了一年就去世了……”这是一个老泪纵横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