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夏的意识里,周宇鹤的眼光,必须是盖天的;能用‘心上人’三个字来形容的,必然是样样都好!
她这问,他浅浅一笑:“外人看来,她比不过宇沫;以前我也觉得,容貌才是关键,后来才知道,有些东西,比容貌更重要。”
宁夏不敢轻易接话,听他这话,就是他心上人不怎么好看的;要是顺着说下去,兴许他又该生气,说她不知好歹,自个儿生的不好看,还敢评价别人?
若是捧着说,又怕马屁拍错。
所以,宁夏知趣的不再多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太阳跳出地平线。
宁夏不接话,周宇鹤却是看着日出,缓缓自语。
“以前觉得自己睿智,后来到她面前,就没办法运筹帷幄了。变得幼稚,不理智,做出些行为,连我自己都感觉到诧异。”
“可是,怎么办呢?她不想我当皇帝,她不希望我去争那皇位;她喜欢戏文里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说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她要我一辈子只娶她一人。”
这话,听的宁夏一愣;转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宁夏心说:我滴个乖乖!哪家闺女这么惨?居然遇着周宇鹤这种。马了!
周宇鹤的女人,手牵手,都能绕地球N圈了!这样的人还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开玩笑吧?
宁夏心里为那姑娘点了蜡,瞧周宇鹤看来时,咳了两声,尴尬的说道:“那什么,呃,这个,女人嘛,自然是想与爱的人白头偕老的。若她真不愿与人分享,你还是还她自由的好。”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宁夏却真的做不到,劝他去纠缠那姑娘。
“若我去争取呢?若我将她抢来困在身边,你说,我是不是得了皇位又得了她?”
抢?困?
这样的用词,让她听的眉头微蹙。
“那你呢?你爱她吗?”
她问,他沉默。
二人看着朝阳升起,看着阳光撒向天地,看着远处展翅的鸟雀。
许久之后,他问道:“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你对她,是掠夺?还是真心相待?”她不答反问。
她一问,他又沉默。
这一沉默,便是许久。
宁夏从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与周宇鹤和和气气的坐在一起,竟是与他讨论着美人与天下的得失。
“她与我,有太多的美好。”
这句话,他说的很慢,慢到,竟似将每个字都拆开来细细的嚼过。
美好,这两个字,让他勾了嘴角。
自诩智谋无双,却败在她的手中;一如师父所言,这样的人,更当为知己,为红颜,而非为仇人。
这句话说出来,他压抑的心,似此时升起的朝阳,变的明亮通透。
整整一夜都想不明白的东西,在她璀璨的目光中,在这朝阳升起的时刻,明明白白的展现在心中。
宁夏却是听他这话,心里头又在瞎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