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还未满十一岁。”
“他想要守护大齐,继承他父亲的遗志,这本身没有错。他愚忠,却不昏聩,知道孰好孰坏,孰优孰劣,他不远去依靠任何势力,这就注定他会是一个独行侠,也许能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但最后终将会被人毁灭,我只是不希望,自己会是毁灭他的那一个。”
但按原著走向,你的确就是那个人。
元霄放下茶盏,心情有点沉重,“摄政王跟朕说这些,想朕怎么做?”
“不要给他机会上朝堂。”
虽然元霄也是这样打算的,但是看谢瑜对朝堂很执着啊。
“万一把他逼急了,他真的不管不顾投向张太后……”
“不会。”
“为什么?”
“只要你这个皇帝在,他就只会为你所用!”
这就是愚忠!
但总有一天我这个皇帝会不在,你总不能一直当摄政王不篡位?
不过这话,元霄不敢问。
喝完茶,师荼在旁边抚琴,也不知道是想起什么事,那琴声透着些忧郁,元霄听着琴声睡着了。
临近傍晚,常桂过来接人回去。
师荼看看还在睡的人,没让常桂叫醒她,弯腰将人抱起,放到步辇上,小皇帝还翻了个身,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这些东西也搬上去。”师荼指着小皇帝搜刮的那堆东西。
“真搬?”桓煊懵了。
师荼没跟他废话,看到案头的一只香炉,也放到了步辇上。
傍晚时分,冯彧听说了此事从政事堂过来,看看空荡荡的昭阳殿,“摄政王还真让皇上把昭阳殿搬空了?”
政事堂就在宫城,立政殿和昭阳殿都在外朝地界,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传得人尽皆知。这两位在太极宫相爱相杀,多少人津津乐道,连今日礼部尚书都调侃说皇上跟摄政王的关系意外地好呢。
一个敢抢,一个敢抢回去,简直一对欢喜冤家。
冯彧心里梗得慌,这才来昭阳殿走一趟,结果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他们王爷根本就是心甘情愿被抢的。
“无妨,昭阳殿的东西都打着本王的烙印。不管他是拿去当也好,喝花酒也罢,没人敢收。”师荼顿了一下,“何况,不让他泄了这口气,指不定怎么作妖呢。”
小皇帝作起妖来,锦华宫的老妖婆都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