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郝瑟抬头,“不就是让咱们好好顾茶摊,莫要荒废了生意嘛,这几日茶摊的生意老子照顾得妥妥的啊!”
文京墨眯眼静静看着郝瑟。
“对了,还有还有,顾老板让文书生你负责内务卫生来着。”郝瑟一拍脑门,“话说文书生你做得绝对是棒棒哒,你看这院子卫生搞得多彻底啊,墙角的没用的杂物也卖了,一坨一坨的落叶也扫干净了,窗明几净,闪亮如新,衣服更是洗得跟新的一样,被子叠得都和豆腐块一样整齐……”
“你还好意思提衣服被子!”文京墨啪一拍桌子,纤眉倒竖,“尸兄每日要劈柴挑水做饭,都还不忘打扫屋子,可郝兄你呢,早上起床连被子也不叠,脏衣服团成一团扔在床边,臭气熏天……”
“哪有那么夸张……”郝瑟不以为然。
“阿瑟向来豪放不羁……”尸天清企图为郝瑟开解。
“闭嘴!”文京墨横了一眼尸天清,噌一下从脚边拎出一个包袱扔在桌上,包袱里的衣裤脚袜立时散了一桌,件件皱皱巴巴,散发着不明气味。
“这条袜子是怎么回事?!”文京墨用指尖夹起一只造型诡异的脏袜子吼道。
“另一只找不到了嘛……”郝瑟干笑。
“那这件外褂呢?!”文京墨又拎起一件。
“这件老子觉得还挺干净的嘛……”郝瑟一脸心虚端起茶碗喝水。
“那这件又是什么?!”文京墨抓起第三件。
郝瑟抬眼一看——
“噗——”
一口茶水瞬时化作一道凌厉水柱喷了文京墨一头一脸。
文京墨满脸滴水,鹿眼暴突,满面震惊,脸色青绿相间,好不精彩。
旁边的尸天清双目瞪得溜圆,手掌护着自己的茶碗,身体微微后撤,扫了一眼发丝滴水的文京墨,低头垂眸,肩膀微抖。
文京墨容色狰狞,抖着袖子抹去脸上的水珠,厉声大吼:“郝瑟!”
“啊啊啊啊,你从哪里翻出来的啊啊啊!”郝瑟却是喊得比文京墨还大声,一把将文京墨手里的“衣物”抢了过来,脸红脖子粗吼道,“老子明明藏在、藏在……啊啊啊啊,仙人板板啊!”
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这件“两个罩子,三条带子”的物件塞到了怀里。
“呦,难不成还是什么值钱物件?”文京墨斜眼瞅着郝瑟。
“这可是无价之宝,是老子仅存的一件、一件……”
现代的“胸罩”啊啊啊!
郝瑟硬生生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憋的满脸通红,仿若一个熟透的柿子。
“是什么?”文京墨坐回座位,挑眉看着郝瑟。
郝瑟咬牙,红脸闷不吭声。
“那是阿瑟的眼罩。”一直沉默的尸天清突然冒出一句。
文京墨和郝瑟唰一下将目光射向了尸天清。
“针脚细密,用料考究,上面的绣花更是精细无比,肯定是阿瑟珍藏的眼罩。”尸天清眸光清澈,一脸正色道。
我勒个大槽啊啊啊!
郝瑟眼前一黑,险些晕倒:所、所以尸兄你早就研究过了吗?!
“切,不过一个眼罩,何必这么大惊小怪。”文京墨翻了个白眼。
“老子没脸见江东父老了啊啊啊——”郝瑟双手抓头发,仰天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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