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又叮嘱到,“你们记住,不要让二皇妃过于劳累,办完事了就送她回去。”
婢女施礼,“是”
阿里毕恭毕敬,“皇后母亲,儿媳退下了。”
“嗯,去吧!”
阿里随着婢女向外走去,一道阴狠的目光紧紧跟着她的背影,似要将她吞噬。
阿里一直低着头,拐出门外走了两步撞到人墙,一个温暖的大掌将她手臂攥住。
阿里抬头,洪基的气息喷洒到在嫩颊,她眼中顿时射出委屈,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用力挣脱追着婢女而去。
望着魂牵梦绕的人渐渐远去,洪基的眉头扭成了麻花,尽是伤怀。
阿里,你真的说道做到,不再理我?我到底该怎样做才能让你不怨恨我?
阿里跟着婢女,一路七拐八绕没有尽头,这都快半个时辰,怎么还是没有到地方?
阿里奇怪,难道萧皇后每日要走这么远的路就为来做一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慈颜的一国皇后这般费神?
这要是再走下去,差不多都要出了临潢府!
灰色的围墙持续延伸,拐过小弯,一个紧闭的木门出现在眼前,木门已脏烂不堪,但却上着三把黑铁大锁。
婢女掏出钥匙将三把大锁一一打开,做了请的姿势。
阿里顿感戒备,缓慢抬步,并不是她怕有什么熊野猛兽,而是一种不好的直觉涌上心头。
进了小门又是一段曲折的长廊,空气中夹杂着一丝憋闷的腥臭。
放眼望去,长廊的尽头立着一间平凡无奇的小屋,没有人看守,也没有任何不寻常的地方。
但越是靠近,腥臭的味道就越重,气氛也越渐的诡异。
婢女发现阿里的不自在,开口说道,“二皇妃莫急,奴婢将门打开,你只需要给里面的人喂些食物就可以。”
一个婢女上前将屋门轻轻一推门便开了,顿时浓烈的憋臭袭来。
光线散进屋内,一个硕大的罐子因有人到来而开始颤抖。
待阿里看清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倒吸一口气,双腿发软,瘫在地上。
婢女习以为常,将她托起,拉进屋内。
屋子桌上的一角放着几块发霉的干饼,婢女取来交到阿里手中。
“二皇妃,您只需要给那人喂食,喂到她饱就可以。我们二人在外面等候,若是二皇妃喂完了便唤我们,我们就会带您出去。”
说完也不管阿里的反应,径直出了屋将门关上。
光线也一起被关在了门外,但窗棱处的破烂小洞依然有光线射入,还不至于另屋内过于昏暗。
闻着令人窒息的气味,看着眼前颤动的罐子,原来这就是萧皇后每日的功课,一个慈祥和蔼端庄大气的一国之母,就是靠这种办法来惩治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
阿里眼中滑出泪水。
耶律系米,多宝的母亲,我看到的,可真的是你?
她记得,多宝曾经因为经常来找她玩儿而荒废了学业,耶律系米就先一步潜伏在帐子内围堵多宝。
那时阿里第一次见到多宝的娘亲,她便为这个叫做系米的女人震动。
系米的双眼睛是多么妩媚动人,娇唇勾人心魄,粉白如雪的肌肤就像满月婴儿的一般水嫩,还有那一头青丝让阿里羡慕了好一阵子。
阿里当时就觉得系米根本不像一个生过孩子的妇女,而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后来她就经常跑到系米的宅院偷看人家,因为这女人太美,美到让阿里总想看见她。
为此宝信奴还笑话她,说她也有了特殊癖好。
曾经的一切这些都是多么的熟悉,而现在却又是这般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