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蓝似乎察觉到了刘秀的反常,战战兢兢道:“奴婢,奴婢也只是听春桃她们说的,奴婢口无遮拦,奴婢该死!”
她猛然跪下。
若是再京畿,她断然不会这样嘴碎犯错。
这些日子,在庆丰,在苏翎家这些规矩不怎样严谨的家中,她似乎被同化了一般。
苏翎不让家中下人下跪,对待下人极好。
没有嬷嬷们管着,小公子性格也好,她才忽然犯下这样的大忌!
眼泪顺着襄蓝的眼角滑落,她期期艾艾的跪着,“奴婢知罪,请小公子责罚。”
刘秀的脸黑的吓人。
襄绿心中隐隐觉得,小公子的反应太过激了。
当初,跟随小公子来庆丰,小公子说了,苏翎是他的恩人。
还说见到苏翎要喊:苏姑娘。
可是后来,她们才知道,苏姑娘早就成了亲,按道理应该喊刘苏氏,刘苏娘子。
再后来,苏翎受了伤,小公子那般着急上火的模样,她们从未见过。
哪怕是小公子的娘亲生了病,他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的玩。
唯独对苏翎不同。
即便是再生父母,小公子的反应都是不正常的。
“滚出去!”
他捡起桌子上的酒杯,猛的砸向襄蓝,吓得襄蓝花容失色。
好在,酒杯偏了,到底没有打在她身上。
在她跪着的便是炸开一道瓷花,散落满地。
襄蓝胆战心惊的从地面起来,心底一片茫然。
她和襄绿姐姐算是伺候小公子最久的,自小长大的情谊,可是,刚刚公子那一通莫名其妙的火,她吓傻了。
她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往常,即便她说错了什么话,左不过是让襄绿姐姐教导她。
掩着脸,泪水雪崩似的花落,福身,“奴婢告退。”
待襄蓝出去关了门,襄绿站在一旁心里也是一阵打鼓。
方才,她和刘秀讨论下雪。
刘秀的言语里都是对苏翎的赞赏,方才襄蓝说刘相公和苏翎的屋子大半夜要了水,刘秀就发了这样大的火。
“小……小公子。”
襄绿话音刚落,刘秀又把襄绿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