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寺门前,早已经停了一匹骏马,却是马庆早已来了。
陈家要在灵光寺做法事,陈家小姐、公子们要除服,这也是大事,他身为未来的女婿,自是要来瞧瞧的。
然而,马车比他预想的多。
第一辆马车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从车上下来是一对容貌有几分酷似的兄弟,一个二十多岁,一个已经是近四十岁了。
周围有两个骑马的少年,正好奇地四下张望。
第二辆马车上下来两个小姐,一个是陈湘娟,另一个却认不得,也是生得貌美如花,但身量却比陈湘娟高出一个头顶来,行止间婀娜多姿。
马庆凝了一下,硬着头皮抱拳道:“见过二妹妹。”虽与陈湘娟说话,却用眼睃着赵珍儿。
这令陈湘娟不快,冷声道:“是你啊!”
这边,陈湘如扶着二舅母过来。
二舅母歪头打量:穿了一身茫色锦袍,竟有道不出的风流倜傥。
马庆便是用这身衣服,降服了春姑娘一片芳心,只那一眼,便觉得马庆是世间最俊朗的男子。
陈湘娟道:“二舅母,这是马大公子。”
二舅母带着挑剔地看了一眼,不过是穿得好罢了,用了最好的锦袍缝制,那针脚也是一等一的好,衣服做得精致,就连人也英俊了不少。“你就是马大公子?做江宁织造府郎中的那个?”
马庆应答:“正是。”
“听说在陈家一住就是三年,好吃好喝好穿地住着,这衣裳也是陈家给做的吧?”二舅母一语道破,丝毫顾不得马庆的面色难看。
穿得好,了不起么?
穿得这么好,是想把她的儿子比下去么?
你穿得好,却不是自家的,而是陈家给做的衣袍,有什么好炫耀的。
她的儿子若是穿上这身衣服,就会更英俊。
二舅母虽是官家小姐,可她父亲是她十岁以后再得中做的知县。
陈湘如轻声道:“二舅母,回头我吩咐绣房也给你和表哥、表弟、表妹做两身新衣服。”
赵珍儿接过话儿,轻声道:“让大表姐破费了,让我怎好意思。”
“都是自家人,你别客气。”
一行人进了寺门。
早有僧人迎了过来,陈家是大户,每年都捐不少香油钱。得到了颇高的待遇。
不多会儿,僧人们就将香客房给安顿好了。
二舅母说什么也要与陈湘如同住一屋。
而赵三小姐就只得与陈湘娟同住了。
相富兄弟自是一屋的,而赵四、赵七二位也住一屋。赵二舅、赵小舅兄弟又住一屋。
马庆还想寻着机会闹腾些什么,一看这样。怕是没机会了,且不说陈湘如身边有刘奶娘、绿叶这样的下人,那刘奶娘这几年锻炼得跟个人精似的,还有个难缠的二舅母在旁边,他根本就没有机会。
众人在大殿上听僧人诵经,只见结巴胖墩与二管家一路小跑地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