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找个花瓶哦。”池雨初说。
盛熠嗯了声,靠坐在沙发上,散漫地敞着腿,看穿着白色居家睡衣的池雨初拖着拖鞋跑来跑去,深灰色的拖鞋边,露着皓白的脚踝,脚腕上还有个隐约的红印,是他前几天抓着的时候,没收好力,给硬按出来的。
池雨初也不喊疼,只微张着嘴巴,蓄着泪水的眼睛眨啊眨。
“怎么不穿新衣服?”盛熠问。
“什么新衣服?”池雨初剪了段花枝,又拿着剪刀剪掉了粉百合的花蕊。
盛熠嘴角的笑意深了些:“不是去商场了吗?去买了那个什么衣服?现在不穿吗?”
咣当,池雨初手里的剪刀落在了桌上。
池雨初:“啊啊啊啊啊啊我没有,我没有买。”
池雨初扑过来,捂住了盛熠的嘴巴:“你怎么……怎么又开始坏了,你为什么要去看他们瞎说的!”
盛熠乐得不行,伸手一揽,池雨初哎呀一声,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看你上班一点都不累。”池雨初用指尖戳盛熠的喉结,“你还有时间看人造谣。”
池雨初威胁:“你再看,再看我就……”
盛熠:“嗯?”
“就明天再给你生日礼物。”池雨初说,“你……你不要脸,我还没有送给你。”
盛熠都拆完了,闻言,又说:“那我再给包回去?”
池雨初:“……”
盛熠骨节分明的手指抓握着皮带,站起来,往自己腰间比划了下:“不错,是我喜欢的款。”
池雨初忘记生气了,他坐在沙发上,仰头望着盛熠,脸上漾着笑。
“帮我换上?”盛熠问。
“我?”池雨初一怔。
“行不行?”盛熠说,“盛太太?”
“随便你吧。”池雨初垂着眼睫。
他白而纤细的手指,搭在纯黑色的皮质腰带上,指尖凝着点微粉的色泽,视觉上的冲击不小。
盛熠聚了点心神,努力放缓了呼吸。
池雨初的动作很轻,像猫爪子似的,在盛熠的腰间拍来拍去。
“好了……”他目光躲闪,脸颊泛红,“喜欢吗?”
男人的大手落下来,拎了拎他的脖子:“再扣紧一些。”
池雨初:“哦……”
今天两人回来得都早,距离睡觉还有好一段时间。
“看个电影吗小雨?”盛熠问他。
池雨初:“好啊好啊。”
盛熠对着电视一通倒腾,影片开始播放。池雨初懒懒地枕着盛熠的腿,侧着脸去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