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迟迟不来,他等得有点儿百无聊赖,突然有人叫他名字,他抬眼看去。
赵悦言笑盈盈朝他走来,她城里的堂姐明天举行婚礼,早在半月前就电话约定,让她今晚去她家。
“你每周星期天都要补课吗?”赵悦言问他。
周骥淡淡点了下头。
赵悦言将话题扯到傅真身上:“傅真集训得怎么样了?”
他言简意赅:“还行。”
赵悦言好奇:“她还会回学校上课吧?大概什么时候哪?”
周骥答:“考完试。”
“真羡慕她,拥有画画这项技能,文化成绩差一点也没关系。不像我们,没有一条捷径可以走,想考个好大学,必须一分一分努力挣。”
“你觉得她走的是捷径?”周骥拧眉,不再吝啬话语,“我相信她的辛苦你不会愿意尝试。”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比起我们,她更有优势……”赵悦言声音渐渐低下去,总觉话依然没说对,长长叹了一口气。
“周骥。”
周骥看向她。他的目光平静,好似没有温度。
赵悦言从他眼睛里读出了“无视”俩字,一种徒劳无力感涌上心头,她陷入沉默。对他的喜欢有千斤重,交付不出去,到最后狠狠砸痛了自己。
车子终于驶来,周骥上去,径自坐到最后一排角落。
赵悦言想了想,停在车头。
她虽不是文科生,但到此为止这样简单的成语,小学老师教过,她还没忘记,自嘲笑了笑,侧脸望向窗外。
天更黑了,街灯微弱的光芒却明了些。
隔日中午周骥接傅真出去吃饭,主要给她做考前心理辅导,傅真吃着甜点,安安静静坐他对面。
餐厅里开着暖气,她的羊角扣大衣脱在一边,单穿着白色毛衣。她今天没扎马尾,乌黑的发披在肩头,柔弱无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