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带着盛夏的燥热,洒在北京幽深的小胡同里。
一排排破旧的平房,碱化的砖墙,盘根错节的老化电路,空气中散发的都是公共卫生间的恶臭。
温野坐在马扎上,拎着一瓶二锅头左摇右晃。
她喝的有点多,迷离的月光下,放飞思绪。
不知谁家的猫打碎了碟子,谩骂声此起彼伏,如猛起的鬼魅,在这安静的夜里撕开了口子。
温野拿着酒瓶吹了声口哨,跟着的是胡同里发情的猫,它们调高了嗓子四处哼叫,迫切的等待回应。
温野唇角轻勾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发情的猫呼应。
万物交配,似乎都喜欢晚上。
猫声渐近,停在了她对面的墙头,温野目光跟着向上扫,有人借着碎砖缝隙里长出的青苔画了只猫。
懒散地勾着身子,翘起尾巴,和墙头发情的猫一样。
这猫是Adam给她画的,胡同尽头有一家工作室,都是学画画的学生,他们发生关系的第二天,Adam就送了她这幅画。
说她叫的和猫似的。
想到着,温野又学了一声猫叫,唇角的笑意逐渐化开。
她大脑又开始兴奋了。
拿起手机,微信内容提示不下百条,纤细的手指滑动着屏幕,微微顿住,将目光定在备注‘max酒吧’上。
“姐,今晚有重头戏,给你留了卡座。”
文字有诱惑力,温野开始心痒,眯着眼睛点了支烟,慢悠悠地打字“什么重头戏?”
她明知故问,酒吧的重头戏,能有什么。
想着,心痒的发慌。
北京的酒吧这几年她几乎逛遍了,晚上睡不着,就得找地消磨时间。
褪去一身邋遢,洗了个澡。
温野身材匀称,虽然这几年抽烟酗酒瘦了些,但丰乳细腰还是能沾上边的。
挑了件低领短裙,从翻的乱七八糟的抽屉里拿了几瓶药,数着数,就着酒下肚。
十一点,胡同万物俱寂,酒吧灯火通明。
舞池上八九个男人跳着,这画面挺养眼的。
温野涂着红唇笑的一脸张扬,每一寸皮肤都散着热度,肉身藏匿在舞池,跟着音乐跳舞。
万物嘈杂,她像是飘在海里的浮木。
一双大手不知不觉间搂住了她腰。身,温野皮囊生的好,人放得开。
水一样的女人,让人爱而不舍,翻脸无情的女人,让人流连忘返。
温野两样都占。
凌晨四点,回到了狭小的老北京胡同,温野躺在床上,深深睡去。
她喝的太多,稀里糊涂做了很多梦。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