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哈尼,我们可以把他赶出去。
你逗我呢?
现在是认真的。
Lee收起了玩笑脸,但顾悠已经不想理他了。
她把脑袋探进门缝,小心翼翼地往房间里看,视线和沙发上的人对了个正着。
嗨,小悠。那人举了举手上的啤酒,冲她微笑,你俩在门后说什么呢,干嘛不进来坐坐。
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都在这呀,小甜心。
不要叫我甜心。顾悠一把扯下背后的毯子。
啊,哈,为什么?
因为她不喜欢。Lee关上门走了进来,他在桌子上的一堆空玻璃瓶中,摸出一瓶没开封啤酒,用牙齿咬掉了盖子。
下次别买便宜货,高文。
喂,没人请你喝。
电视被调成了静音,正在播放着新闻。要是这场暴风雪延续不停的话,物资短缺将变成新的问题。为了维护海外公民权益,Z国已率先发布了撤侨令。
顾悠叠好毯子,接着费力地脱掉臃肿的外套。
高文晃着酒瓶说:你们来晚了,飞机昨天就停飞了,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你们错过了诺亚的末班舟。
那就等下一趟末班。Lee捞过的顾悠外套,对她说:去洗澡吧,我一会儿帮你叫份晚餐。
女孩离开视线,Lee坐下来,把口袋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掏出,陈列在面前的桌子上,其中包括一把军用折刀,两把自动手枪和三支果味棒棒糖。
这些东西放在一起实属怪异。
Lee将酒瓶放一边,撕开一支水蜜桃味棒棒糖塞进嘴里,现在桌上只剩下两支棒棒糖了。
到底是什么事把你耽搁了?高文说,你从没犯过这种低级错误。
是人总会犯错。Lee拆开弹匣,扫一眼又装回去,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高文咧嘴一笑。
别傻了,难道你就不能自己撸一发?
我是这么干的。
然后呢?
然后带坏了小孩。
Whatthef高文赶紧捂住了嘴,你那个嗯嗯嗯嗯?他在沙发上坐直,试图通过某种男性独特的肢体语言来表达不可明说的内容。
是你想的那样。Lee盯着手中的枪,用布擦拭枪口上的硝灰,我尽力了,但是失败了。现在她已经把我当成野生动物,不爱搭理我了。
哈哈哈野生动物晒鸟的人猿泰山吗?高文忍不住又要哈哈大笑。
Lee扭头冷冷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