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郁顿住,艰难的挤出一个字“好。”然后让汪夺马上申请今天的航线。
小心翼翼地扶着江笙回房间躺下,守在一旁不敢说话,又不知道要做什么。
隔了一会他轻声问她:“你好点没。”
江笙闭着眼睛不回应。
次日清晨,江笙终于回到了海市,经过一夜的冷静她已经没有刚发现荆郁识破她身份时的慌乱。
王钊蒋蓝烟几人想必不会有好结果了,就算荆郁不是为了她,也会出自己被人耍的那口恶气。
现在只需要找到陶晏,但也是最难的,报警?呵,她第一个划掉。
荆郁扣着陶晏无外乎是因为她,让荆郁自动放过陶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道陶晏构不成一点威胁,两人之间什么他想的暧昧关系都没有,而自己对他旧情难忘因爱生恨。
知道是一回事,可是做起来好难啊。
睡梦中,亚拉峡谷的失重感和七年前天台的坠落重合,江笙从梦魇中挣扎惊坐起身,浑身湿漉漉成一片,瞟了眼桌头的钟表,才三点多。
再也睡不着了。
歇了一天,荆郁一大早就来接她,说帮她找了一位不错的心理疏导医生,想带她去看看。
这次她没有那么排斥,甚至罕见地在荆郁面前露出了脆弱的一面,歪着头不经意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于她来说是无意识的举动,可于荆郁来说确实天大的惊喜。
荆郁身体僵直任她靠着。
“我昨天做噩梦了。”
“什么梦?”
“梦到我从七层楼的楼顶上掉了下来,很多年不曾梦见了,昨天突然又梦到了。”
荆郁此时的内疚懊悔达到了顶峰,喉结滚动,他想伸手揽住她,可是她好像终于发现了自己的行为不妥,后知后觉般对着他道歉:“对不起,昨晚没睡好,太累了。”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永远都不用。”
看着他满眼的怜惜和愧疚,江笙转过了头,也不知道在嘲讽他还是自己,“算了吧,你这样说我会当真的,我又不是没被骗过。”
荆郁探过身扯过她的手,“我没有骗过你,也从不想骗你,再信我一次,笙笙。”
这回她没躲,荆郁神情明显又振奋了些许,一双手握得更紧,“我会证明给你看。”
虽然对于陶晏的事心急如焚可她也知道眼下必须耐着性子跟荆郁周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