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之点头。
杭澈贴心问道:“要不要帮你买盒套?”
宋屿之:“这种东西不是女人自己准备好的?”
杭澈也就懒得和这花花公子再废话,自己在小区门口下了车,走到冷藏区买了瓶心心念念一天了的橙汁。
第二天的工作一如往常一样乏味。
晚上的应酬,主管依旧让他陪同。
杭澈也是无语,公司里也不乏年轻漂亮的女员工,为什么偏要逮着他这个男的猛薅。
但主管心中自有考量,他虽不是京城土着,但他京漂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京圈十个男的八个好男色,那些有钱有势的尤甚。
这些天他就发现了,带着杭澈应酬,那些老板签合同都爽快了。
美色当头,很难不昏头。
“今晚谈的这个合同很重要,你到时候表现的热络点,谈成了给你发奖金。”
杭澈点头,默默塞了一块饼干在嘴里,干巴巴的口感,他嚼得毫无表情。
要是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他容易醉。
包厢定在韩晏家旗下的一家酒店里,杭澈过去是这里的常客。
一进门,他就闻到了刺鼻的香烟味,男人坐在桌前,嘴里叼着烟,西服半敞,眼神微眯,不知在说些什么,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香烟的烟雾散去,杭澈看清的那人的脸,顿时耸然一惊,呆立在门口。
“进去啊!”主管在后面咬牙低声说。
男人听到动静,偏过头,视线落在了杭澈身上,他挑了挑眉,竟笑出了声。
“杭大公子,这么些日子不见,怎么混成这幅鬼样子了?”
叶骋嘴唇勾起,眼神凌厉,妥妥的一副街头流氓样,奈何人家会投胎,父亲有钱,母亲有势,有流氓样没流氓命。
当年在a国留学时,他曾追求了杭澈很久,颇有点死缠烂打之势,那时杭澈根本看不上他。那几年京城留学圈盛传的八卦就是叶骋给个男人当了舔狗,还乐此不疲。
此一时,彼一时。
杭澈被迫坐在叶骋旁边,叶骋也是丝毫没给他留面子,高浓度的白酒一杯一杯地往他杯子里倒,损他的话一句接一句。
“杭少爷以是前最讨厌喝白酒的,现在这不是喝得很好吗?”
“这龙虾可不是刚空运过来的澳龙,鱼子也不是北海道的,你尝尝看,能下咽吗?”
杭澈心中已经想摔筷子走人了,但念着这个月工资还没拿,只能强忍着叶骋的冷言冷语。
桌上的人都能看出这两人关系不一般,主管一边狐疑地望着杭澈,一边给他添酒。
等到杭澈的目光迷离,脸颊潮红时,叶骋才满意,“改天来我公司我们把合同签了,记得,我要杭澈过来。”
主管一听此言,喜上眉梢,他是有眼色的,没管醉醺醺的杭澈,自己拍拍屁股结账走人了。
屋里只留下了叶骋和杭澈两个人。
杭澈醉了酒,张嘴喘着气,瘫软在椅子上。
叶骋侧身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眼神中带着说不清的情绪,鬼使神差地,将手指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的手指粗长,骨节分明,还带着厚厚的茧。
而杭澈的口腔湿热,软乎乎的,他醉极了都没有反抗,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叶骋喉结滚动,暗骂一声,手指拿出来时已经沾上了亮晶晶的黏液。
他掐着杭澈的下巴,恶狠狠道:“你当时要是跟了我,还会和现在这样到处赔笑吗?”
杭澈自然是无法回答他。
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占了便宜去了,我才不稀罕你。”
杭澈再醒来时,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身上盖着黑灰色的被子,厚厚的窗帘隔绝了窗外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