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杨苒听到动静,问:安妮有吗?
余玖将一袋姨妈巾递过去,我直接去前台买了。
给赵梓墨过完生日,贺东屿就送余玖回学校了。外面竟然飘落着小雪花,看来天气预报挺准的。
路上,余玖出奇的安静,低头看着地上湿漉漉的脚印,和化成水的雪迹。
到了宿舍大门前,雪已越下越大,落在地面铺上一层薄薄的纯白,成心要和暗夜对抗。
贺东屿黑软的头发上也被雪覆盖了,他的脸冻得白里透紫,显得更加削瘦,可表情还透露出欠打的拽样,真像个吃穿不饱却自尊心极高的小乞丐。
余玖很满意他现在的形象:我到了,你回去吧。
你先上去。贺东屿伫立在门口,头发更白了。
好。余玖转过身,不知为何又看了他一眼,虽然他身上穿的贵了好几倍,她潜意识里觉得他比自己还穷。
终究没离开,她拉起他的手到宿舍墙边的冬青树下,树叶替他们遮挡了雪落下,响落在头顶簌簌的响,既静谧又吵闹。
贺东屿疑惑地盯着她:来这里干嘛?
墙根处有一块大石头,余玖站上石头靠在墙上,兀自拉开了羽绒服拉链,对着满头雾水的男孩命令:你靠过来一点,快点。
搞什么啊?贺东屿小声吐槽一句,迟疑着和她贴近,还剩几厘米远的时候,被两只小小的手一把抱住肩膀,进入一块温热柔软的地方。
还有淡淡的沐浴露花香。
站在石头上的余玖虽然高了许多,还是比贺东屿矮小一截,她踮起双脚才勉强与他齐高,双手绕到他背后艰难地拉上拉链。
幸亏他比较瘦,肥大的羽绒服勉强装得下他们俩。
不冷了吧。只见她罕见又得意的笑了一下,伸手拂去他头顶的残雪,又用袖子将湿软的发丝擦了一遍。
贺东屿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想到和他们说的那些话,心里堵得慌,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小孩子,羞愧又委屈地埋进余玖的脖子边儿。
今天怎么对我这么体贴?颈边传来嘟囔声,余玖一愣,答得认真:我怕你半路上冻死街头。
呵,这个女人不懂一点人情世故。冻死也和你没关系。
有关系的吧,我拿了你一血。她勾着他脖子,手指捏住紫红的耳朵轻轻揉搓起来,冷天记得穿多点。
耳朵热热的,痒痒的,贺东屿轻挣一下没挣开,又老实地让她揉:今天是为了见兄弟,你以为呢?
余玖无奈:哦。
贺东屿揽住余玖的腰,脸直往毛衣里蹭,胸口是女人软软糯糯的乳房,他简直不想离开了。
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什么?
过了好久,他回道:没什么。
反正听不听到也无所谓,她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罢了。
余玖:求问渣男该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