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壬看着南边,说:“不久前有个被困的女人,穿着这个世界上最难看的纱丽出现在我面前。恰好,我给她指了路。”
“没想到那件最难看的纱丽成了我的幸运符。”
施念拉着凉壬重新走上她来时走过的路,如果不是之前走了几十公里,现在的她一定会幸福的跑起来,没有什么比身边哒哒的脚步声能更使她快乐。
“小心!”
凉壬抱住差点儿摔倒的施念。
她抬起头,眼前是那尊特别的神像。身黑如碳,怒目圆睁,头上带着骷髅做成的冠冕,六只手臂所持之物不尽相同。脚下踩着尸体,手里提着头颅。
它的每一寸模样,施念都记得。
“我就是从这里离开以后被景区检查人员逮住的。”
“黑贝拉伯,也有人叫他大黑天。很多教徒来这里祈祷,因为传说他可以毁灭看到的一切。”
施念站那儿定定地看着,“那他一定是个寂寞的神。”
“听说如果有人在他面前说谎,就会死于非命。”
施念笑了,转头问凉壬,“你相信这种非黑即白的二元思维吗?”
“我更相信这是几千年前流传下来的心理暗示。你呢?”
施念耸耸肩膀,“百分之九十的女人都有神经敏感症,导致无法给出一个固定的答案。信或不信,都在一念之间,我也一样。”
凉壬举起双手表示赞同,“就像买白裙子还是花裙子,穿高跟鞋还是平底鞋,吃西餐还是中餐。”
施念拉下他的胳膊,挽在怀里,“以后不要用你过往的经验来揣测我。每个女人也都略有不同。”
凉壬揉了揉她的头发,嘴角的微笑盖过了眼里的怅然。
回到夏尔马家的旅馆已是深夜,街两边的房子没有一间开着灯,黑洞洞的连成一片,看上去像块儿巨大的补丁。施念靠在凉壬身上,瘫软的几乎快要睡着。
凉壬转身抱起她,走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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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见还在休假,手机关机,除了家里刘心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他,索性上去碰碰运气。他敲门的手稍一用力,没扣牢的锁芯自己开了。刚进去,刘心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泡面味儿,顺着玄关往里,看到一块儿白板立在沙发对面。
“王见。”
刘心叫了一声,没人回应。他从白板背面绕过去,目光瞬间凝聚。板子上写满了各种人物关系,他知道的,还有不知道的。
李全:受害者。
廖晓乔:凶手?
施念:目击者?
工友,李凤年、老王、胖子、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