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老把那个东西拿在手里打量了一番,原来竟是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再看那没有了面具遮掩的人,还真的就是夏子奇。
“好你个夏子奇啊,你师父背叛阎帮图谋不轨,你明面上义正言辞地,可是却在暗地里干起了劫狱的勾当,当真是有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啊!和你一起的都是些什么人,赶紧给我从实招来!”
宋恩顺看到夏子奇就想到了他那人面兽心的师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上前活剥了他的皮。
夏子奇见到自己的伪装被识破了,干脆也不装了,脖子一梗,“哼,成王败寇自古以来就是如此,既然我被你们擒住了,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呦,倒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哦!”梅落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把个夏子奇气的浑身直冒火。
“都是你这个妖女,自从见到你我就一直在倒霉!”
他回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这些都和眼前这个女子少不了干系,每次自己最狼狈的时候都有这个女子在旁边,尤其是刚刚明明就要得手了,却被她给搅和了。
“嗯——你说的也对哈,咱们俩可能是天生气场不和,见到你我就讨厌,所以呢,我就想看到你倒霉的样子。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天生的敌人呢?不过幸运的是每次都是我胜利了,而你失败了。现在,你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呢?不然的话我有的是方法让你乖乖说实话哦。”
梅落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对夏子奇下黑手的事,至于他能理解多少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反正现在他是阶下囚,而自己是胜利者,所以喽,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她是不会手软的。
夏子奇果然被梅落的一番话给气的头晕眼花的,颤抖着说:“你个蛇蝎心肠的毒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做鬼啊,等你做的成鬼再说喽!现在你还是先好好地交代你的罪行吧。”
说完这些话之后梅落就站到了寒城墨身后去,不再掺和这些事了。反正自己被*被侮辱的仇算是报了,剩余的事就让他们阎帮自己去解决吧。
寒城墨牵着梅落的小手也没有说话,示意宋长老自己审问,他只负责陪媳妇儿。
他就说嘛,以落儿有仇必报的性子怎么会在被夏子奇三番两次的辱骂之后还会毫不在意呢,原来是都在心里记着呢,现在终于逮到机会了,一并全都报了。
看夏子奇被落儿两句话就气成那个样子,寒城墨都有点同情他了,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落儿,这下子有苦头吃了吧。不过他对于夏子奇的下场还是很满意的,谁让他得罪自己的宝贝儿了呢,活该!
宋恩顺可不管夏子奇现在有多糟心,厉声质问道:“夏子奇,你身边的这些人都是什么来路,你们是如何勾搭成歼的,快快从实招来!”
夏子奇对宋恩顺的话就像是没听见一般,连眼皮都没抬。
宋恩顺命手下人去那些黑衣人身上一顿搜查,除了一些兵器毒药之外什么也没发现,而且那些人也都是没有易容过的,这就是说他们确确实实是外面来的生面孔。
这个发现让宋恩顺更加气愤了,什么时候阎帮总部竟然成了外人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了,都是那个该死的夏望山干的缺德事,回头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可是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把这些人审问好,万一他们还有同伙在阎谷里的话就麻烦了。于是宋恩顺命人对他们用刑,一定要从他们嘴里抠出东西来。
梅落对于血腥场面没什么兴趣,就拉着寒城墨出去了。他们跃上了旁边的一颗大树,透过树枝看着夜空中一闪一闪的繁星,呼吸着凉爽的空气,折腾*的疲惫才稍微得到了舒缓,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
“落儿,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夏子奇呢?”寒城墨搂着把头枕在他肩上的梅落轻声问到。
“唔——因为我早先在他身上放了一点‘万里追香散’。”梅落舒服地都快睡着了,所以回答地很是简单。
寒城墨要不是挂心着里面审问会出意外早就抱梅落回房睡觉去了,可是梅落也同意等这边的审问有个结果再走,他才不得不陪着她一起在屋顶上吹冷风。
“落儿,先别睡,容易着凉!再坚持一会儿,等他们里面完事了咱就回屋睡去。”
寒城墨不敢让梅落睡着,怕她冻着,所以就继续找话和她说,“落儿,你那个‘万里追香散’是做什么用的呢?”
“哈——”梅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个懒腰,然后重新窝回寒城墨的怀里,整个人都像是无尾熊一样攀在他身上,这才回答他:“哦,那是一种追踪用的药粉,只要沾染到头发上一点,十天不会消散,即使用水洗也会留下气味儿的。但是这气味儿很淡,除了我之外估计没有人会注意的。”
寒城墨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娘子不一般,研究出来的各种良药毒药都是千奇百怪效果惊人的,但是在听到这么神奇的追踪药粉时他还是小小地惊叹了一番,“落儿,你怎么有那么多好东西呢!越和你相处为夫就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了!”
寒城墨后一句话说的似真似假的,一般的女子肯定会好生劝慰一番心上人,但是梅落却很不客气地当做赞美收下了。
“好说好说!知道我优秀就好,以后一定要拿我当个宝儿似的啊!还有你也要不断进步,这样才能配得上我,知道不?”
梅落说完还调皮地寒城墨下巴上亲了一下,结果就是直接点燃了寒城墨的一团热火,把她吻得差点窒息才算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