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少瑾看着他急切焦躁的神情,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伸出修长用力的腿,沐少瑾将脚边的东西踢了过去,“吃吧,吃完了带你出去!”
随着沐少瑾的力道,滚到了金泰华的手边,金泰华低头一看,是一个发了霉的馒头,又干又黄,一摸还硬邦邦的!
又是这个!
金泰华满是污渍的手一掌挥开,“天天都给老子吃这玩儿,比老子牙齿还硬,老子的身份是吃这个的吗?”
他头发干枯打结,许是很久没有洗过头了,头发全部向上立着,一簇一簇的并在一起,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油斑污垢什么的全都裹在那衣服上,裤子也是,因为地下室长期阴暗潮湿,布料受损,裤脚边已经被腐蚀出了好几个大洞,从远处就能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类似于尿骚味,闻着令人作恶!
“不吃啊?那就算了!”相对于金泰华的暴怒,沐少瑾显得淡定多了,嘴角一直噙着笑意,看着他,听到他大言不惭的话,沐少瑾也没生气,眼睛眯了眯,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大了!
“沐小子,老子要吃饭,给这些玩意儿算什么!那馒头又冷又硬的,还有味道,老子要吃山珍鲍鱼,还傻愣在那里干什么?你个跌份的货色,堂堂沐家掌舵人,居然敢虐待我,你知不知道老子是你的谁……快点让人送吃的过来!耽误了时间,把老子饿着了,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金泰华还在那嘶声力竭的吼着,以为可以在气势上震慑住沐少瑾,可是因为长时间都是一个馒头打发他了,精神头根本不行,吼出来的话也减去了大部分的效果!
沐少瑾转过头不再去看他,因为他怕他控制不住,会亲手撕了这男人,他现在还有用处呢,就这么被他玩死了多不划算。
“几句话?”
身后站着的男人立即回答,“沐大少,一共说了四句话。”
“恩,那好,就敲掉四颗吧。”
沐少瑾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金泰华,脸上还是如刚才那般笑意滋生,只是眼底明显多了几分冷意!
轻松地笑笑,沐少瑾一张尊贵疏离的面孔上,诡异得变得轻谩了几分,朝着金泰华,望着他的眼,一字一字从他削薄有型的薄唇里逸出,“记住,动作要轻,要柔。”
一句话,他说得轻!
满脸带笑的脸,轻描淡写的话,就仿佛说着今天天气很不错!望着金泰华,那眼神就在看尸体一般,不,必看尸体的眼神还要寡淡冷然!
他是个恶魔!
这一瞬间,金泰华慌了!却没有像正常人一样痛哭流涕的贵都求饶,而是选择了一种作死到底的方法。
“你敢!沐少瑾,你这么多年学的孝道都学到狗肚子里了?没有老子,哪来你沐少瑾的今日,虐打生父,你是不想让你沐氏继续生存下去了吧!识相的,赶紧把老子放出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再把沐氏的股份给老子,老子要接管你的公司,还有,把你名字改回来,老子还没死,你凭什么跟那贱娘们儿姓,丢人!”
金泰华跌喋喋不休的继续说着,浑然没有注意到空气里早已凝聚的气氛,沐少瑾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高傲样子,竟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呵呵,孝道?你真他妈的搞笑!”
笑出了声,笑声抑制不住逸出,薄削短发因此番动作张扬贴于男人耳际,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
沐少瑾猛地一挥手,旁边为他临时摆放的茶几上,一杯还有些滚烫的热水,随着沐少瑾挥过去的力道,势如破竹,精准无误的砸在了金泰华的脸上,一时间,玻璃杯砸在脸上的痛,以及热水泼散出来的烫,让他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地上拼命的打滚!
“啊,好痛!好烫!呀!”
一瞬间,沐少瑾脸上的笑意猛地收了起来,一双深幽得让人心惊肉跳的阴鸷黑眸。
“人渣,嘴里干净点儿,老子的母亲是你能说的吗?跟你姓?你认为可能吗?”
似乎是没有瞧见金泰华痛得扭曲的脸庞,沐少瑾从容优雅的再次端起重新准备好的水杯,手腕再次发力,在金泰华完全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第二只水杯,夹着风势,直击他面门,金泰华躲闪不急,只觉得眼前一黑,水杯直直的砸向他嘴角!
一阵刺耳的碰撞声过后,水杯力道很猛,金泰华被砸中嘴角,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四颗牙齿混着血水滚到了满是灰尘的地上!
“这是给你的惩罚,再给老子听到说沐婉沁一句坏话,下次水杯飞来的方向就不是嘴角了,而是这儿!”
沐少瑾歪靠在轮椅上,右手手指指了指脑袋,“老子保证让你脑袋开花!”
“你个不孝纸,善心得到不应!”你个不孝子,小心得到报应。
金泰华趴在地上,浑身痛得直抽抽,指着沐少瑾,连话都说不清了,一张口就是鼻涕混着鲜血,源源不断的往下淌。
头上豆大的汗珠,疼痛哀嚎的大嘴,扭曲得狰狞的面部表情……
所有人浑身的汗毛都瘆得竖了起来,抑止不住的胃酸直往上涌。
只有沐少瑾,闲庭雅适,掏出纸巾仔细的擦了擦手指,似乎有什么脏东西沾在上面了。
望着金泰华浑身蜷曲的身体,沐少瑾撑着手臂,起身站了起来,身材挺得笔直,一步步满含煞气的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冷睨着,“三天后本少会召开一场记者会,只要你到时去指正沈家当年所做的事情,本少会考虑放了你,如何?这比买卖不错吧!”
“哼,现在知道求老子了?求人,也要拿出求人的态度出来!”听到沐少瑾的话,金泰华仿佛全身都不痛了,仰面躺在地上,还有些大喘气,“老子要沐氏的股份,这些年,你赚了不少钱吧,分我一点股份,我就指证沈博文,不然,你就是弄死我我也不会答应的,你要知道,我可是当年那件事最重要的人证呢,没有我的证词,你根本不敢拿沈博文怎样。”
沐少瑾也是知道这一点,要知道,当初找到金泰华时,他是下了多大的功夫,才将杀死金泰华的这个念头给强制压了下去,因为他知道,金泰华还有很大的用处,可是想到母亲受到的遭遇,又觉得不杀死他难解心头之恨!